白团子:“成,我这就去钓。”他说的不对吗?可不得从头来哄。
嘀嘀咕咕嘴里说着,不情不愿出了门。
花绒耳尖贴在门缝处,小心翼翼听着,抿嘴笑了笑,蹑手蹑脚往软榻边走去。
萧北铭洗着菜,对着花绒的屋子喊了一声,“绒儿,今晚吃馄饨好不好?肉馅的。”
花绒最喜欢吃肉馅馄饨,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他也会包一些,早上给花绒煮几颗。
屋里的花绒舔了舔嘴唇,朝外喊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早就忘记了。”
萧北铭……
难道只记得大山做过的菜?气的一把将菜扔进水里。
大山做了什么?糖醋排骨,红烧鲤鱼,今天就给绒儿安排上,让他永远只记得自己菜的味道。
接着院子里没了声音,花绒有些纳闷,怎么就没声音了?
萧北铭指望不了白团子钓鱼,自己去抓了两条,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刮鱼鳞,宰鸡杀鸭,叮叮哐哐做了一桌满汉全席。
白团子挑着两条鱼苗来的时候,惊掉了下巴,“你……你这是作甚?”
吸溜吸溜,口水忍不住往外跑。
萧北铭摆着碗筷,头都未抬,“不是给你做的。”
白团子:“嗐,我知道啊,我是问你为何做了这么多?家里又没有来客人。”
难道萧北铭终于疯了,化悲愤为食欲,要撑死自己?
萧北铭:“我要让绒儿看看,我比大山还会做饭,让他忘记大山饭菜的味道,重新记住我做的饭菜的味道。”
白团子:“大山不就是你嘛?自己跟自己吃醋?”幼不幼稚啊,他都看不下去了。
萧北铭不理他,走出去敲了敲花绒的屋门,“绒儿,我做了饭,你开开门,来尝一尝。”
花绒起身,“是混沌吗?”
萧北铭笑道:“不是混沌是。”
“不吃了!”花绒打断。
萧北铭……
转身走进正厅。
白团子盯着菜两眼放光,瞧见人后立马道:“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萧北铭:“你吃吧。”
白团子立马伸手捞起一个鸡腿儿,“那怎么还意思呢,这一桌子呢。”
“他不记得混沌的味道了。”萧北铭突然冷不丁说了一句。
白团子:“很重要吗?”
萧北铭:“以前我经常给他做,绒儿很喜欢。”
白团子:恋爱中的汉子,他不是很懂。
“那你给他做一碗呗,绒儿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嘴上说着忘记了,心里指不定想吃呢。”
萧北铭缓缓看过来,吓得白团子被噎住。
只听这人格外认真道:“你说的对。”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白团子?
我说什么了,口是心非?
萧北铭给花绒做了一碗,馄饨。
“绒儿,我做了馄饨。”
屋里静悄悄的。
“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那种。”萧北铭补充道,声音不自觉放柔,“肉馅的,加了葱花,滴了香油。”
还是没动静。
萧北铭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转身要走,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花绒站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眼睛盯着那碗馄饨,不说话。
“趁热吃。”萧北铭把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