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既然收了两万日元,服务总得做到位。”
他打了个响指。
【指令确认:时间流调整至ooo:。】
周围的场景开始飞变换。
原本定格的画面如同快进的电影胶卷。
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
春天的细雨,夏天的蝉鸣,秋天的落叶,冬天的积雪。
四季在苏尘的眼中只是几个呼吸的交替。
但在梦境的主体——无一郎的感受中,这是实打实度过的一年时光。
这一年里。
他每天跟着父亲学伐木,被哥哥骂骂咧咧地照顾,帮母亲晾晒衣服。
那些原本在他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白雾的空白区域,正在被这些鲜活的、滚烫的记忆一点点填满。
现实世界。
鬼杀队总部,霞柱宅邸的屋顶上。
原本眉头紧锁、睡得极不安稳的时透无一郎,此刻脸上的线条慢慢柔和下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而在梦境之中。
苏尘看着周围的色调。
原本暖黄色的温馨基调,开始悄然生变化。
那是一种不易察觉的灰败感,像是陈旧的照片开始泛黄、褪色。
“差不多了。”
苏尘看了看“天空”。
原本晴朗的蓝天,不知何时压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风变大了。
那种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转折点要来了。
这是一段记忆中无法回避的节点,也是悲剧的开端。
画面定格在一个闷热的午后。
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叫得人心烦意乱。
木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那声音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叶都咳出来。
正在院子里磨刀的父亲手一抖,差点划伤手指,他丢下磨刀石就往屋里冲。
无一郎和有一郎也被吓到了,两个孩子跟在父亲身后跑进屋。
屋内光线昏暗。
母亲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身体随着咳嗽剧烈颤抖。
“你怎么了?”
父亲焦急地冲过去扶住妻子的肩膀。
母亲转过身,想要露出一个让丈夫宽心的笑容:“没……没事,可能是昨晚受凉了……”
但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她手中的那块白色手帕上,一抹刺眼的猩红正在迅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