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萧衡。
两人走入人群,柳晴晚走在萧衡身侧。
有人端着酒碗踉跄着撞过来,萧衡伸手将她往自己身侧一带,避开了冲撞。
“小心。”他低声说。
“嗯。”柳晴晚应了一声,面具下的脸有些热。在这匿名的人群里,被他护着的感觉,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
他们走到一处稍微安静的角落,这里搭着几个简易的棚子,里面有人在弹奏乐器,也有人在玩些投壶、射覆的小游戏。
一个戴着滑稽笑脸面具的人凑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酒,声音粗嘎:“二位,来一杯?今夜不论是谁,喝了这杯酒,便是朋友。”
萧衡下意识想拒绝,柳晴晚却已伸手接过一杯,递给她,自己拿了另一杯。
“谢了。”他对那笑脸面具点点头,声音平静。
笑脸面具哈哈一笑,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
柳晴晚端着酒杯,隔着白狐面具看向萧衡,萧衡将酒递给旁边一个壮汉,低头对柳晴晚道:“本王不善饮酒,喝了真会醉。”
柳晴晚隔着面具看他,没说话,将自己手里那杯也递给了那壮汉。
壮汉乐呵呵地接过,一口闷了,抹抹嘴走了。
鼓乐声又换了一曲,更急促些。人群涌动,他们被挤得靠近了些。萧衡的手臂虚护在她身后,隔开了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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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看我喝醉?”他忽然问,声音压低,只有她能听见。
柳晴晚摇头,面具后的眼睛眨了眨:“不想。等回去了之后再看。”
萧衡被她逗笑,没说话。
传说这舞会是古时北地部落祭祀山灵或战神的仪式演变而来,戴上面具,便是暂时将肉身借给神灵或先祖英灵附体,跳舞狂欢,祈求庇佑。
也有说,是百多年前北境一场大瘟疫后留下的传统。
那时死人太多,活人也面目模糊,戴上面具不分彼此,一同悼念,一同祈求新生,慢慢地,悼念就成了庆祝活下来的狂欢。
还有更玄乎的,说最早的面具,不是人做的。是北地深山里一种会学人言的‘魈’,它们用褪下的树皮、兽骨和月光,做出第一张能遮蔽‘命气’的面具。
戴上面具,不仅能隐去容貌身份,连天地间的气运流转,都难以再追踪锁定到本人。
所以古时那些需要隐藏行迹的游侠、探子,或者躲避仇家、官府的人,都会设法在‘无颜会’前后混入北境,换取或仿制这种面具。
柳晴晚静静听着,遮蔽“命气”?躲避追踪?
这说法倒是与她所知的一些玄门之术隐隐相合。
师父白不言曾提过,极高明的机关或幻术,确实可以借助特殊材质和阵法,短暂干扰个人与天地气机的联系,但极难实现。
若这传说有几分真,那制作最初面具的“魈”,或者后来仿制的人,恐怕掌握了了不得的技艺。
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如今的面具都是普通匠人所制,图个样式新奇罢了。不过据说今年北河城这‘无颜会’,似乎比往年更热闹些,连一些平日根本不会露面的老家伙,都戴着压箱底的旧面具出来转了一圈。
柳晴晚看着萧衡,“许是跟北荒刚退兵,人心思定,也思变有关。”
萧衡没立刻接话,只是看着她。灯火在他眼中明明灭灭。
“你想说什么?”他问。
柳晴晚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我是想,若那传说是真,真有能遮蔽‘命气’的面具。阿兄,你会想要一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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