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许承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还知道回来?”
许津南头皮一阵麻,急忙俯下身去,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出“咚”的一声闷响:
“父亲息怒!儿子……儿子是情非得已,那周颂宜她心肠歹毒,竟将玉蕊卖入那等地方,儿子岂能坐视不理……”
“住口!”许承业猛地一声厉喝,如同平地惊雷,骤然在空旷的祠堂里炸响,激起的回音震得梁上的灰尘似乎都簌簌落下。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想把责任推给旁人?”
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炬,死死钉在跪伏于地的儿子身上。
“周家女如何行事,那是她周家的事!是非对错,自有公论。我且问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不是你行为不端,与那卑贱丫鬟珠胎暗结在前,始乱终弃,才授人以柄?!”
许津南浑身一颤,嘴唇翕动,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将额头更深地埋入地面。
“是不是你优柔寡断,既想护着那祸水,又舍不得付出代价,左右摇摆,以至于被周家抓住机会,反戈一击。
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让我镇国公府百年清誉,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是不是你今日昏了头,全然不顾国公世子的身份体统,亲自跑到那等最为肮脏下贱之地,为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奴才,与那下九流的老鸨当街争执,讨价还价。
将国公世子这块金字招牌,亲手扔进了泥潭里,任人践踏、耻笑?”
许承业一连串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重,如同千斤重锤,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许津南的心上,砸得他神魂俱颤,无地自容。
他无从辩驳,因为每一句,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
许津南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恐惧,也是真的后悔。
“可玉蕊她……她毕竟怀着儿子的骨肉,是我们许家的长孙啊!
血脉相连,那周颂宜竟使出如此毒计,将其卖入青楼,其心可诛!
儿子……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受辱……”
“长孙?”许承业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从鼻腔里出一声极尽讽刺的嗤笑。
“一个爬床丫鬟肚子里出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外室野种,也配称我镇国公府的长孙?
许津南,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贱人迷了魂窍!”
他猛地踱步到许津南面前,居高临下,阴影完全笼罩了跪地抖的儿子,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
“我告诉你,从现在起,那丫鬟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是生是死,是荣是辱,都与我镇国公府再无半分瓜葛!
你若再敢为了那贱人,踏错一步,做出任何有损门楣之事,休怪为父不讲父子情面,请出家法,将你这不肖子孙逐出宗祠,从此族谱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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