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忽然抬头,“那贺明珺为什么终身禁止回国?”
贺镇禹看向她,懒洋洋说:“你知道贺鸣森什么下场?”
“知道。”时月点头。
“所以你说她为什么终身禁止回国?”
时月愣了一下,忽地反应回来:“你说……她也参与了那起绑架?”
“嗯。”他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掂了掂,“瘦了。”
时月瞪他,贺镇禹这才说:“你最小的那个弟弟,我可没动他。”
那是贺老爷子躺在病床时认回来的十多岁小男孩,持有贺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时月没想到后果原来都是跟她有关,而不是陈思娜所说的对贺氏动手,对贺家人动手。
如果说她是这份股份的持股人,那就代表着,他永远也不可能将贺氏彻底收入囊中。
“那当时定下的离婚期限……”
“那是你要求的。”贺镇禹眸光幽幽,“初始协议书上可没有离婚期限。”
“我……”
确实是她加上的。
贺镇禹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离婚。”
无论是怎样的开始,从登记结婚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他们是一家人。
贺明珺引起的那点舆论影响也只是一时的,他不是没有其他应对之策,只是那晚看着她的惊惶和害怕,就起了要将她带回去的念头。
从一开始,戏就是假的,他动心得那样快,沦陷得那样快,都源于那一夜的恻隐之心。
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怜惜,都说不清了。
但是他就是想跟她好好在一起,就像年前那段时光一样。
他心底有牵挂的人,也有人关心着他。
在晚归的深夜,煮上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
就很好了。
他看向她,“我们别分开好不好?”
时月心一动,对上他的眼神,漆黑深邃,藏着一丝柔情和期待,还带着难以言说的危险,像是一旦她说不好,他就会将她吞掉一样。
“嗯?”他俯身蹭了蹭她的额头。
时月仰头,定定地看了他很久。
两个人目光相对,一同看了很久很久。
像两个傻子。
她笑,他也笑。
时月抬起手抱住他的后脖颈,人凑了过去,亲亲他的嘴唇。
轻声说:“好。”
贺镇禹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反吻回去,两人再次仰躺回沙发上。
呼吸融化在一起,鼻尖摩擦着鼻尖,唇瓣和唇瓣交缠厮磨,他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时月手臂环紧他脖颈,轻轻启唇,他像条鱼儿一样,一晃尾就游了进来。
“还记得这里吗?”他边吻边问。
时月迷迷糊糊,“什么?”
“你把我睡了的地方。”
时月脸一红,眼神闪烁,“我那是……那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