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哑声了好半晌,声音低下去:“这里,她也能来去自由……”
这可是他们的婚房。
贺镇禹说:“只有那一次,她跟在家政阿姨后面进来的。”
时月抿唇,贺镇禹低头,亲亲她的鼻尖,“还有什么要问的?”
时月睫毛颤了颤,垂下视线不看他,硬邦邦说:“没有。”
“嗯。”他应了声,嘴唇从鼻尖上滑落,印在她狼藉的唇瓣上。
时月又不开心了,她说没有他当真以为她没有了?
她使劲扭开头,贺镇禹的唇落在她耳边,他也不计较,就这么一下一下轻轻地碰着。
“我跟她清清白白,那次去澳洲也只是因为工作,演奏会是顺带代陈二去的。”
时月撇嘴,“你们还一起吃晚饭。”
贺镇禹好笑,“这么长时间还记着呢?”他见她又要不开心了,忙轻哄着亲亲她的唇,“都没吃,点完菜我就出来了。”
怎么说也是陈二的妹妹,陈氏珠宝的千金,不堪僧面看佛面,他能坐到点完菜已经是他最大忍耐限度了。
难怪她跟申叔说着话他就出来了。
她抬眼看他,有一丝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陈家千金家境富裕,人长得漂亮,还会拉小提琴,最重要的,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陪着他渡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还问为什么?”贺镇禹不解,“难道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时月眼睛倏地睁大,“我,我没有问你!”
“所以我自己先回答了。”他垂首,认真地看着她,“想亲你、抱你,想天天看得见你,想跟你上床,都源于喜欢你。”
他说得直白,时月的脸渐渐通红,眼神躲闪起来。
贺镇禹捏捏她的脸颊,“我看见她就像看见陈二,可以是好朋友,也可以是很熟悉的人,但就是没有这些亲密的想法。”
时月嗫喏:“可她陪着你一起长大,陪你渡过那些艰难的时光,我……我都没有。”
贺镇禹嗤笑:“你说的是我犯错时她大摇大摆给我拿蛋糕让我被贺大更重惩罚吗?”
时月愣住。
“那年老爷子把澳门的一个赌场交给我,这些属于贺家的地下产业,我没打理好,回港时被罚不准吃饭,老爷子让我想通失败的问题所在。她抱了一大个蛋糕过来,贺大本来就在针对我,那之后所有有关澳门的赌场生意就没有我的份了。”
时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以为是他们是两小无猜、相互扶持,你受伤我给你包扎的救赎风,不想却是断财路。
她抿了抿唇,说起另外的:“我是贺家的血脉,你不是在搞贺氏么……”
他诧异:“我什么时候搞贺氏了?”
时月说:“新闻都在传,而且中渊都出现在贺氏的会议室了。”
“那是合作,贺氏得转型了。如果继续啃老本行业,港城已经发展不起来了,公司迟早有一天会破产。”
“为什么要合作?你直接收到你手下不就成了。”
反正都是他的产业。
贺镇禹看她一眼,翻身坐起,时月也靠坐了起来。
他回了一趟书房,过了片刻,手拿一份文件下来,先俯身给她解开背后绑着的手,再递给她。
时月蒙蒙地接过,翻开看了眼,顿时愣住,随即快速往后翻,看完薄薄的几页纸,拿在手里那样轻,却感觉格外重。
“为什么……持股人,是我?”
贺镇禹在沙发上坐下,将她双手拉过来,翻看被绑过的腕间,还好没红,嘴上漫不经心:“本来就是你,我们又没签过股权转让书。”
也就是说,贺氏她还有股份,她仍然算得上是贺氏的老板。
手松开了,可时月犹不自知,仍是双手捧着股权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