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嗯,不记得了。”
贺镇禹咬了咬她的唇,手抚住她的腿,“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时月忙压住他的手,“还没天黑……”
日光大刺刺地照着他们,青天白日,落地窗外就是别人家的天台泳池。
贺镇禹轻笑,嗓音蛊人:“怕什么,反正你也记不得了。”
他是真敢来的,时月立即投降,“停停停,我,我记得的,那晚没醉到神志不清。”
贺镇禹挑眉,“还有神志,所以是故意勾引我?”
时月忸怩不已,不敢看他,“……那谁让你跟她去情侣会所。”
“我不是一直跟着你?”
时月顿了下,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一直跟着你,你没发现么?”贺镇禹捏她的鼻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那时候身边跟着谁了?”
那倒确实没有,申叔去开车门的时候她就躲进会所大门的柱子后了,什么也没看见。
她会那样以为,还不是跟最近的新闻有关。
她嘟囔:“你跟她的新闻可传得满天飞的。”
“所以你看见了?”他俯下身体,“我承认我幼稚,可你不知道,我看见他拉着你的时候,我恨得想将他的手砍了。”
话随着身体猛地沉入。
时月霎时抓紧他的肩膀,急急忙忙去看窗外,“你!”
他动了一下,“不怕,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时月头脑发晕,什么都听不见,“不行!去,去卧室……”
贺镇禹一把抱起她,藕粉色裙摆垂在她身后,遮挡了所有的连接贺不堪,而他衬衣西裤,端得是一副正人君子。
“时月,我很开心。”他亲吻着她的侧颈,忽然轻声说。
她紧紧抱着他,尽量控制住走动间发出的细碎吟哦,“开,开心什么?”
“你故意勾引我是在意我。”
时月心脏一片柔软,侧脸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因为我喜欢你呀。”
身体被重重压下。
全部没入。
时月倒吸了一口气,卧室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是啊,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离开后那段时间里,用工作麻痹痛苦,装作坚强的大人。
可每当再次看见他时,她的心跳还是会加快;
他出现在烂尾楼时的惊喜与不敢置信;
像个怨妇一样在网上搜寻他与别人的踪影;
将灯杆影子看成是他;借着酒意死死抓住他的那一刻……
太多太多个无意识的瞬间里,心跳都要比大脑先承认的喜欢与在意。
他们都没有家,她曾被抛弃过,他也一样。
他们有幸在婚姻凭证上并列彼此的名字,那么他们,就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