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看地上那两只兔子,又看看阎埠贵手里的榛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叹了口气:“大茂啊,这就是你不对了。院里邻居信任你,才让你帮着弄年货。你怎么能”
“一大爷,我真没有!”许大茂急得直跳脚,“我辛辛苦苦跑一天,就赚个跑腿钱,他们”
“你赚多少我们不管,可东西得是好的!”刘海中打断他,“这东西,我们不要了,退钱!”
“对,退钱!”其他几家也跟着喊。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看着围着他的一圈人,又气又慌。他下意识往后院看,想找娄晓娥帮忙,可娄晓娥就站在自家门口,没过来。
这时,陆远开口了:“各位,听我说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他。
陆远走上前,从刘海中手里接过那碗兔子肉,闻了闻,又看了看地上的兔子:“这兔子确实不太新鲜,像是冻了挺长时间。不过也没坏,就是口感差些。”
他顿了顿,看向许大茂:“大茂哥,你也是好心帮大家弄年货。这样吧,你给二大爷退一半钱,这兔子肉,我拿回去处理处理,加点药材炖,能去腥味。其他家的东西,要是有不满意的,你也适当退点,算是补偿。大家看怎么样?”
这话说得公道。刘海中想了想,点头:“行,看在陆科长的面子上,退一半就一半。”
阎埠贵也说:“我那榛子,退一块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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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咬着牙,心里把陆远骂了八百遍。可眼下这情况,不退钱是过不去了。他掏出钱,不情不愿地退了。
一场风波算是平息了。众人散了,各回各家。
许大茂站在原地,看着陆远拎着那碗兔子肉往后院走,眼神阴得能滴出水来。陆远,又是陆远!每次都出来装好人,衬得他跟个小丑似的!
他转身回屋,砰地关上门。娄晓娥正在收拾碗筷,看他进来,没说话。
“你刚才怎么不出来帮我说话?”许大茂劈头就问。
“我说什么?”娄晓娥声音平静,“我说了让你别干这事,你不听。现在出问题了,我能说什么?”
“你就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许大茂瞪着她,“你是我媳妇!”
“我是你媳妇,可我也得讲道理。”娄晓娥放下碗,“陆科长说得对,东西确实不好,该退钱。”
“陆科长陆科长,你眼里就只有陆科长!”许大茂火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倒霉,好去找你的陆科长是吧?”
娄晓娥脸一下子白了:“许大茂,你说什么浑话!”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许大茂指着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陆远有意思!天天往他那儿跑,当我是瞎子?”
“你你无耻!”娄晓娥气得浑身抖,“我去陆科长那儿,是因为我妈的病!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许大茂冷笑,“好,我龌龊!那你呢?你清高,你了不起!可你别忘了,你是我许大茂的媳妇!这辈子都是!”
他说完,摔门出去了。屋里,娄晓娥站在那儿,眼泪掉下来。她擦擦眼泪,继续收拾桌子,可手在抖。
后院西厢房,陆远把那碗兔子肉倒进锅里,加了点药材,慢慢炖着。领域感知中,许大茂家吵架的声音隐约传来。
他摇摇头。许大茂这人,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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