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娄晓娥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许大茂推车进来。许大茂看见她,笑容淡了些:“站这儿干嘛?做饭了吗?”
“做了。”娄晓娥转身进屋。
许大茂把车停好,扛着剩下的半麻袋东西进屋。麻袋里其实还有些好的——两只肥兔子,几包品相好的榛蘑,是他留给自己的。
“今天挣钱了?”娄晓娥盛了碗粥给他。
“还行,赚了点。”许大茂掏出钱数了数,除去成本,净赚了八块多。他美滋滋地把钱收好,端起粥喝了一口,“就是院里那些人,挑三拣四的,好像我赚了他们多少钱似的。”
“你本来不就赚了吗?”娄晓娥说。
许大茂瞪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跑前跑后,不得有点辛苦费?再说了,这年头能弄来东西就不错了,他们还挑!”
娄晓娥没接话,低头吃饭。她想起陆远说的话——等许大茂回来,别插手。
正吃着,门外传来吵闹声。是前院刘海中家的声音,听着像是二大妈在骂什么。
“怎么了这是?”许大茂竖起耳朵听。
“还不是你弄的那些兔子。”娄晓娥说,“二大妈刚才过来问我,说兔子炖出来有股怪味,是不是不新鲜。”
许大茂脸色一变:“胡说八道!那兔子我看着冻上的,怎么会有怪味?”
他放下碗就要出去理论,娄晓娥拉住他:“你别去了,越闹越难看。”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许大茂甩开她的手,“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他们嫌这嫌那,我还不能说了?”
他拉开门出去,娄晓娥叹了口气,跟着走到门口,没出去,就在门里听着。
中院已经聚了几个人。刘海中拎着那两只兔子,脸色铁青。二大妈在旁边,手里端着个碗,碗里是炖好的兔子肉。
“许大茂,你来看看!”刘海中把兔子往地上一扔,“这肉炖出来,又柴又腥,根本没法吃!你说,是不是拿死兔子糊弄我们?”
许大茂一看那肉,心里咯噔一下。那兔子确实不太新鲜,是他从一个二道贩子那儿低价收来的。可嘴上不能承认。
“二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许大茂梗着脖子,“我许大茂是那种人吗?这兔子就是山里的野兔子,野味都这样,腥一点正常!”
“正常?我吃过野兔子,不是这个味!”刘海中火了,“你把钱退给我!”
“凭什么退?货你都拿了!”许大茂也急了,“二大爷,买卖讲个诚信,您不能这样啊!”
两人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院里人都出来了,围着看热闹。阎埠贵也拎着那袋榛子过来了:“大茂,你这榛子也不行,空壳太多。我这二块钱花得冤。”
“三大爷,您也来凑热闹?”许大茂额头冒汗,“榛子就是这样的,有好有坏”
“那你当初怎么不说清楚?”阎埠贵不依不饶。
场面乱成一团。许大茂被几个人围着,左支右绌,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陆远从后院出来,手里拎着个布袋子。他走到人群边,没进去,就站在那儿看。
何雨柱也从屋里出来了,抱着胳膊看热闹,嘴角带着笑。看见陆远,他眼神冷了下。
吵了十来分钟,易中海才从正房出来:“都吵什么?大晚上的,像什么话!”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刘海中先开口,“许大茂拿不新鲜的兔子糊弄我们,这钱该不该退?”
“一大爷,我没有!”许大茂赶紧说,“是他们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