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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让弟弟眼里重新燃起光的人,偏偏是个来历不明、身世成谜、被无锋盯上的红少年。
命运弄人。
宫尚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恢复平日的冷沉:“即便你不在乎,他呢?火麟飞对你,可是同样的心思?”
宫远徵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他不知道。
火麟飞对他好,护着他,黏着他,说“最喜欢弟弟”。可那是兄弟之情,还是……别的?他分不清。火麟飞心思纯粹得像张白纸,喜怒都写在脸上,喜欢就亲近,讨厌就远离。可偏偏在感情这事上,又迟钝得像块木头。
那夜醉酒说的“最喜欢弟弟”,究竟是醉话,还是真心?
宫远徵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陷进去了,出不来了。
“即便他对你有意,”宫尚角声音更冷,“无锋的威胁犹在。他的身份若真有问题,你待如何?若有一日,他恢复记忆,现自己是无锋之人,甚至……是你的敌人,你又待如何?”
这话像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宫远徵心里。他脸色白了白,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他不会。”他哑声道,像在说服宫尚角,更像在说服自己。
“世事难料。”宫尚角转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阴沉的天色,“远徵,我是你哥,不希望你受伤。趁现在陷得还不深,及时抽身,对你们都好。”
宫远徵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决绝。
“哥,来不及了。”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盏昙花灯——七夕那夜,火麟飞送的,他偷偷捞回来,一直藏在柜子里。灯已有些旧了,但花瓣依旧素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我已经……”他抚摸着灯瓣,声音低得像耳语,“抽不出来了。”
宫尚角回身,看着他低头抚灯的样子,看着他脸上那抹近乎温柔的弧度,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狠狠一揪。
他想起很多年前,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尚角……照顾好远徵……那孩子……心重……别让他……一个人……”
他当时跪在床前,重重磕头,誓会护弟弟一世周全。
可如今,弟弟有了想守护的人,他却要亲手把那点光掐灭吗?
宫尚角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风渐渐小了,久到炉子上的药熬干了,出焦糊的气味。
最终,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几不可察的妥协: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手搭在门闩上时,他停住,没回头,声音飘过来:
“无锋的事,我会继续查。在他身份明朗前,你们……低调些。”
门开了,又关上。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宫远徵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盏昙花灯。灯很轻,但他觉得有千斤重。
窗外,风停了。乌云散开些许,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照在青石地上,明明暗暗。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灌进来,带着深秋的寒意,吹散了一室药香和焦糊气。
远处,客院的方向,隐约传来笑声——是火麟飞在跟宋夫人说话,声音清亮,带着惯常的笑意,像这阴沉天气里唯一的光。
宫远徵听着那笑声,许久,低头看向手里的灯。
素白的花,静静开在掌心,像他此刻的心——历经风暴,摇摇欲坠,却因着那点光,依然固执地开着。
他合拢手指,将灯轻轻按在心口。
那里跳得很快,很乱,但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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