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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预谋（第2页）

他需要喘口气，也需要看看酥酥。

推开办公室的门，酥酥还乖乖地坐在小桌子前画画。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小鼻子皱了皱，突然说道：

“爸爸，你身上什么味道呀？怪怪的。”

白舒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闻了闻。

是了，在案现场待了那么久，即使戴着口罩，衣服和身上难免沾染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虽然很淡，但小孩子嗅觉敏感。

他走到酥酥身边，蹲下身，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解释，“是消毒水的味道。爸爸刚才去的地方，有人用了很多消毒水打扫卫生。”

“消毒水？”酥酥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就是……打针针的那个地方的味道吗？”

打针针的地方？

白舒杨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酥酥的意思。

她指的是医院。

在医院里，尤其是注射室诊疗区，确实经常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对，有点像医院里的味道。”白舒杨肯定了酥酥的说法。

同时，一个念头快在他脑海中闪过。

凶手是否对医疗环境有所了解？

或者，他只是想要以此来清除痕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季云帆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快步走了进来，满脸急切。

“师父，这是初步查到的死者基本信息。”季云帆将资料递给白舒杨，“死者名叫李志军，岁，本地人，无固定职业，平时靠打零工和接一些私活为生。社会关系比较复杂，有过小偷小摸和打架斗殴的前科，但都是小案子。离异，独居在那栋老楼里快一年了。”

白舒杨接过资料，快浏览着。

李志军的履历看起来平平无奇，一个生活在城市边缘的小人物。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人以如此有预谋的方式杀害。

“查他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最近接触的人，尤其是可能与他结怨的对象。”白舒杨迅下达指令，“重点排查他最近接的私活是什么，以及他是否与医疗行业的人有过接触或冲突。”

“明白！”季云帆应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技术队那边在死者家里现了一个被格式化的旧手机，已经送去尝试恢复数据了。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白舒杨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到资料上。

办公室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击的细微声响。

角落里，酥酥似乎对画画暂时失去了兴趣。

她从小椅子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窗台边。

那里多了几盆绿植，可绿萝长得尤其茂盛。

酥酥踮起脚尖，小脑袋凑到绿萝身前，开始对着它嘀嘀咕咕地说起话来，小表情十分认真。

“小萝小萝，你渴不渴呀？”

“爸爸好忙哦，都没空陪我玩。”

“你的绿衣服真好看。”

话落，酥酥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叶片，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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