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而我这里,更适合他休养。”
云慕亭的语气重新变得淡漠。
“至于回家?呵,等他身子好些,我自会送他回去。”
句句没提双修云雨,却句句都在将闻人逝水的思绪往那最亲密的方向引去,坐实了两人已然发生过什么的猜测。
“荒谬!”
闻人逝水怒极,手已按上了剑柄。
“云慕亭,你休要信口雌黄!灯灯,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强迫于你?”
他仍存着一丝希望,希望晦明灯能否认。
晦明灯却将脸埋得更深,手指死死攥着云慕亭后襟的衣料,细微地发抖,一声不吭。
这沉默看在闻人逝水眼里,却成了默认与难以启齿。
云慕亭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
“强迫?闻人宗主说笑了。灯灯这般模样,你觉得像是被强迫么?”
他巧妙地偷换着概念,将“此刻依赖他”扭曲成了“心甘情愿与他欢好”。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转冷,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再者,即便我与他真发生了什么,也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闻人宗主是以何种身份,在此质问?”
“我是他的道侣!”
闻人逝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哦?道侣?”
云慕亭挑眉,语气轻慢。
“那他此刻,选择在我怀中。这还不够清楚么?”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灵力暗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隔手吻
晦明灯伏在云慕亭怀中。
听着身后闻人逝水那压抑着痛楚与不甘的呼吸声,心知若再让他停留下去,恐怕云慕亭精心维持的暧昧假象就要被自己这身无法掩盖的剧痛颤抖所戳穿。
不能再等了。
他心一横,像是被云慕亭方才的话语撩拨得情动,又像是彻底厌烦了闻人逝水的追问,忽然抬起一只微微发颤的手。
那手苍白,指尖却泛着诱人的粉,带着一丝蛮横又脆弱的撒娇意味,并非推开,而是精准地覆上了云慕亭微凉的薄唇。
云慕亭微微一怔,立刻感受到那掌心细腻的纹理下,冰凉与急促脉搏交织出的恐慌。
他瞬间了然。
这是晦明灯能想到的、最快最决绝的逐客令。
几乎是同一时刻,晦明灯仰起头,隔着自己那只冰冷的手掌,将自己的唇用力贴了上去。
这是一个扭曲又极尽煽情的吻。
他的唇瓣柔软而灼热,隔着一层薄薄的、属于自己的皮肤,印在云慕亭的唇上。
所有真实的痛楚和呜咽都被这只手死死堵住、吸收,转化为掌心下更加清晰可辨的、湿润而急促的喘息。
温热的呼吸无处可逃,尽数喷吐在两人紧密相贴的唇与掌的缝隙间,氤氲出无比潮湿、暧昧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