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就把自己撑到呕吐,还没消化的食物都吐到了床上。
裴开霁总想胜出一头,见她吐了,也不依不饶让她吃自己亲手做的,陶南霜边哭边吃。
蒲驰元洗完了脏床单,走过来一把夺走了裴开霁手里的盘子。
“你想让她撑死吗。”
“关你屁事啊!她吃得好好的,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你哪只眼看她吃的好了?她撑出毛病怎么办,你想让她死吗?”
陶南霜眼睛哭肿着,泪珠子一直往下掉,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边哭边嚼,他们吵架,陶南霜不敢吭声,只缩着肩膀,祈祷别来收拾她。
“吐出来!”蒲驰元把盘子放到她嘴边。
陶南霜看了眼裴开霁暴怒的脸色,泪水掉得凶,还执着地嚼着,口水都咽不下去,顺着嘴角淌出来了,嘴巴里嚼碎的意面仍是没敢漏出来一滴。
裴开霁咬着后槽牙,一巴掌拍到了陶南霜的背上。
力道太重,陶南霜被打得身体往前倾去,被迫张开了嘴,嘴里的食物都吐进了盘子。
“吃不下去就不吃,你没长嘴啊!会不会说一声!”
蒲驰元警告裴开霁“你要真是个男人,把脾气在霍屹身上,你明知道她不敢反抗,虐待她干什么?”
“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装给谁看呢?!她捅我一刀,我让她吃点苦头怎么了!我要真不算是个男人,我早就拿刀子插她腿里了!”
蒲驰元伸开手掌给他看那条清晰的疤痕,面无表情凝视裴开霁。
“就算真要论报复,我也是第一个。”
“操,我怎么感觉被她捅了你挺骄傲啊?”
陶南霜不敢吭声,鼻涕都快流到下巴了,也不敢出声音吸一下鼻子。
伤害他们的罪魁祸,此刻却显得尤其可怜。
霍屹在厨房处理着蛤蜊和鱿鱼,蒲驰元把东西倒进了垃圾桶,走过来刷盘子。
“这就是你想要的现状吗。”
霍屹头也不抬地询问,他衣袖利落地挽至肘间,掌根力撬开坚硬的贝壳,青色的血管在手背和腕部骤然突起。
“你觉得,她会选择你吗。”
即便是在日常的状态,霍屹气势上仍旧不容置疑的威严,蒲驰元与他共同生活多年,对这份压迫的忌惮早已刻入骨髓,但此刻,却有更大的绝望笼罩着他,反而让他生出了麻木的平静。
“我不在乎她选择谁,我只是,不想离开她。”
“这样啊。”霍屹的语调悠悠拖长,听起来轻松,却没有半点坦然,蒲驰元感到那道森寒的视线钉在自己身上。
“蒲驰元,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愚不可及,目光短浅?若我是你,我会接下工作,去权力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再把心爱的女人抢回来。”
蒲驰元关闭了水龙头,戛然而止的水声让安静气氛弥漫着死寂。
“舅舅。”
他迎上霍屹冰冷的注视,第一次冲破那层威慑的屏障,露出骨子里被逼到绝境的歇斯底里。
“你不会把她让给我,你也绝不会给我抢走她的机会。”
“如果我不能留在陶南霜身边。”蒲驰元声音颤抖,却爆着自毁般的快意“那我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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