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他采补过的女子,要么修为尽废,要么油尽灯枯而死。
靠着这套邪功,他只用了二十年,就硬生生冲到了一品的境界,还靠着侠义之名登上了武林盟盟主的宝座。
可他心里清楚,采阴补阳的邪功终究有隐患,修炼到一品已是极限,若想更进一步,必须拿到霜寒信的传承。
只可惜,当年他从朱家得到的钥匙图纸构造太过复杂,他找了很多工匠,都没法将其完美的打造出来。
而曲南星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于是他这才设下埋伏,将二人擒获。
“既然你们想吃苦头,那老夫便成全你们!”
说着他扬手一招,伴随着一声嗡鸣,一柄长剑落入了他的手中。
接着他纵身一跃,持剑攻向了谢流烽和曲南星。
谢流烽和曲南星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持着各自的武器迎了上去。
牟春花足尖点地,身形如掠空的鹰隼般扑向谢流烽夫妇,长剑直刺谢流烽心口,剑风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竟将周遭的竹叶都吹得倒卷而起,噼啪作响。
谢流烽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手中长剑横劈而出,剑锋擦着牟春花的衣袍划过,带起一缕布条。
“铛!”两剑相撞的瞬间,谢流烽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蔓延,虎口当场崩裂,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
他被震得连连后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一棵粗壮的翠竹上,竹子剧烈摇晃,簌簌落下满地青叶,连竹节都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流烽!”曲南星惊呼一声,双手猛地甩动血色长练,两端的金属球带着破风的“呼呼”声,如两道赤电般砸向牟春花的后心。
她虽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却依旧将长练的灵动与狠厉挥到极致,金属球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封死了牟春花的退路。
牟春花却丝毫不慌,手腕翻转间,长剑在身后划出一道半圆的剑弧,精准格开金属球。
“铛!”脆响震耳,金属球被弹飞出去,重重砸在旁边的竹干上,留下两个深凹的印子,竹屑纷飞。
他趁机侧身,长剑突然变刺为削,剑锋带着寒光扫向曲南星的手腕——这一招又快又狠,显然是想先废了曲南星的兵器,断了二人的配合。
谢流烽哪里肯让他得手?
他强忍经脉撕裂的剧痛,纵身跃起,手中长剑如流星般刺向牟春花的肩胛。
“呵小伎俩!”牟春花怒喝一声,不得不收招回防,长剑斜挑,堪堪挡住谢流烽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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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再次相撞,谢流烽只觉手臂麻,长剑险些脱手,他借力往后翻身,稳稳落在曲南星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好一个夫妻同心?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牟春花冷笑一声,脚下猛地力,身形突然化作三道残影,分从左、中、右三个方向攻来,每道残影手中都握着长剑,真假难辨。
谢流烽瞳孔骤缩,他知道这是虚影,却无法分辨哪道是真。
危急关头,他猛地将曲南星往身后一推,手中长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接连响起,他竟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硬生生挡下了牟春花的三次偷袭。
可就在他格挡左侧虚影时,牟春花的真身突然从右侧袭来,长剑直刺他的腰腹。
“噗嗤!”剑刃刺穿衣袍,深深刺入谢流烽的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深蓝色衣袍。
“流烽!”曲南星凄厉的喊声刺破竹林,她疯了般挥舞长练,金属球狠狠砸向牟春花的后脑,却没能成功命中,只擦伤了对方的肩头。
牟春花吃痛,抽剑后退,看着肩头的血痕,眼中杀意更浓:“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他运力于剑,剑气如潮水般涌向曲南星,地面的青草被剑气掀起,化作细碎的草屑射向她的面门。
谢流烽见状,不顾腰腹的剧痛,纵身扑到曲南星身前,用后背硬生生挡下所有剑气。
“噗噗噗”几声闷响,数道剑气刺穿他的后背,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滴落在曲南星的裙摆上,在布料上晕染开深色的痕迹。
谢流烽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谢流烽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他抬头看向曲南星,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南星,你听我说,你现在就往东边跑,那里有一条小路能通到山外,你带着孩子……活下去。”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曲南星蹲下身,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滴在谢流烽的手背上。
“我们说好要一起看着孩子出生,要一起教他学剑,你不能食言!”
“我没忘……”谢流烽抬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指尖冰凉,“可我现在……护不住你们了。”
他突然用力将曲南星往竹林深处推去,“快走!我拦住他!就算是死,我也要为你争取时间!”
曲南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谢流烽转身的背影,心口像是被刀割般剧痛。
牟春花见谢流烽要断后,冷笑道:“想送她走?问过我手中的剑了吗!”
他纵身跃起,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谢流烽的后心。
谢流烽猛地转身,双手紧握剑柄,将体内最后一丝内力连同精血一起灌注剑身。
普通的铁剑竟泛起一层妖异的血色红光,剑身上的纹路被血水浸染,散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老贼!今日我谢流烽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拉你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