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出后。鲜血飞射,腾起红雾。
这红色蔓延在整个都督府。
潜麟苑就更是喜气洋洋,因为那日从似愚苑回来,神医为逐星诊脉,便现她已有身孕。
所有人都没见过柴彻这样开心。
他抱着妻子在院子里奔跑了起来,活像是个孩子。
逐星被他吓得紧紧揽住他的脖子,要他放她下来。
过去那个少年时便成名的剑客,在小小的院落中,似乎一点看不出他过去杀戮的影子。
逐星甚至都快忘了第一次在林中见到他时,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短短一天内,柴列便杀了无数个死士。
他不敢去数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只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潜麟苑传来好消息的时候,他的剑更快了,心也更冷了。
烟花燃尽,雾气渐渐在山林间一缕缕随风飘散。
皎然慢慢地站了起来,起身去合上窗子,因为这烟雾实在有些难闻。
等她再回身,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她怔征地凝视装睡的穆衿。
“师姐叫我回来住几日陪她,你干嘛也跟过来?蓁儿见不到你,不会哭吗?”
他的手臂伸出去,要她过来。
“怎么了?”
“你才走一天,我就想你了。”
皎然忍不住笑,“太肉麻了,你明日一早就走,免得师姐看见你跟来,笑话我们。”
他忽然坐起身,拉她躺在他怀里,念念不止说那些想她的甜言蜜语。
“蓁儿有她的父亲母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爹,你此前不是还吃醋吗?现在就这样大度了?”
她忽然觉穆衿的脸已经向她靠近,避开了一些捂住自己的嘴,“你怎么说两句话就亲人,最近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太腻了吗?”
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唇,“果然是难以捉摸,前些时候还说要把我带走,藏起来,不许我再回似愚苑,现在就开始说腻了?”
皎然伸手去拉他,“哎呀,别走,别生气,我就是说一嘴,你怎么就气恼了。”
他却转身拿了杯酒来。
“我走了不是称你心意?不走,我偏要留下。”
皎然见他拿酒来,不解道,“这样晚,你还喝酒?”
他说,“我不喝,是给你喝的。”
皎然扑哧笑了,“都要睡了,谁还喝酒,我也不喝。”
他慢慢躺下,将一盅酒水从自己胸膛浇下。
皎然无奈,“那你记得一会儿声音不许太大。”
辛辣的酒流经她的舌尖,他忽然觉得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皎然的眼中也朦朦胧胧,嵌在壁上的灯,灯光微微照着屋中的瓷器,也照着皎然那张情动的脸。
“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皎然还没说什么,他便急忙封住了她的嘴,她想笑,却被他不断追逐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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