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列将薄薄的秘籍丢在了地上,“这到底是什么?”
“《高山寿》。”凤凰雏缓慢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柴列的嘴微微长大,“你是说这是——”
“可是怎么会在你手里?!”
凤凰雏好脾气地将秘籍捡了起来,拍拍浮尘道,“大公子可知为何二公子能在习武一事上天赋异禀?”
他晃了晃手中的秘籍,“全是归功于此。早年二公子被送去长安为质,他心中有愧,便以此心法来弥补他心中对二公子的愧疚。”
“既是父亲不想让我和阿毁练,一定有他的理由,况且此前密室中父亲不汲血便衰老如妖物,可见这秘籍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因为都督大人太贪婪了。”
“此话怎讲?”
“《高山寿》分为几节,其中功法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藏了长生的秘密,然而长生本就是凡人不该奢求的梦想,他功法长生皆想要,可不就走了岔路吗?你看二公子便是只选择了功法,才能力压群雄,无论在江湖还是朝野武臣中都处于不败之地。”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选择功法,摒弃长生的那部分,我便不会像阿爹那样?”
凤凰雏点了点头,双手奉上,“要不要练,还看公子的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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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列没那么容易信他,“既然秘籍在你手中,你为何不自己练?反而让我练,你会有这么好心?”
凤凰雏道,“自然不是,我偷来给大公子是想要依附于大公子。并非是小人不想练,小人千方百计得到,怎会没私心。只是这秘籍是柴家之物,除了柴家人,其他人都练不成,甚至连看也看不见。”
说罢,他请大公子叫来他贴身侍卫。
这是从小便跟着柴列的亲信,自然不会对他撒谎。
“你看见了什么?”
侍卫打开,里面空无一字,“什么也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他拿起秘籍,对着烛火看了又看,还是摇头道,“什么都没有,花纹,字迹,统统没有。”
“你下去吧。”
“是,公子。”
柴列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这是个陷阱。
他不该就这样跳下去。
可是人和普通的猎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时候人明知危险,却还要权衡之后去做,哪怕是个错误选择。
凤凰雏添柴,“大公子要想想蓁儿小姐,还有程娘子,难道你要让她们一辈子做穆衿的妻女?一旦都督大人仙逝,二公子掌权,他一定会站在穆衿那边,大公子不是最为了解他的秉性了吗?他永远都最喜欢自诩公道正义。程娘子对公子如此失望,也便是因为她在大公子身上看不见出路。”
柴列的剑锋刺入死士的心脏,鲜血沿着剑锋滴落。
这本诡异的内功心法,让他在练习时血脉贲张。
极为痛苦。
但是他全都忍了下来,身为柴彻的兄长,他却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弟弟。
比起那样的屈辱,眼下的痛苦他全能忍受。
他不能被自己的弟弟压制一辈子,也不能看着父亲将权力交接给柴彻。
在凤凰雏的指引下,他现杀人可以缓解这种痛苦。
他非杀人不可,只有彻底夺走对方的生命,身体中的痛苦才能缓解一些。
新年实在太热闹了,没有人留意麟苑深夜抬出去的尸。
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柴列的剑往死士的左颈刺入,从右颈穿出,死士的喉管被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