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笑着摇了摇头:“你没错。”
“以后我不保证还会不会这样,可我不想成为我妈。”迟柏意又道:“我会注意,你监督我。”
陈运仍是笑着,道:
“好。”
停了一会儿,又叫:
“迟柏意。”
迟柏意答应着。
“不要弥补,你不欠我什么。”
“好。”
“也不要样样都做到最好,少做一点,并不代表你少爱我一点。”
“好……”
“我需要什么,以后一定告诉你,不会再不对你说。”
“知道了。”
俩人互相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迟柏意道:
“那……你最近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需要你好好陪我一天,需要你吃我做的饭,需要你让我帮你揉揉腰……”陈运想都不想,一连串说着,“还需要你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跟我上个床,当然,我是没什么需求。可我对你有。”
“然后明天不是周末吗,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搬个家。”
这个迟柏意不同意:“你最好不要干重活儿。”
陈运就斜眼看她:“我那家里现在还有重活?”
已经快把家搬空的迟柏意保持沉默。
“另外需要你替我收好我的分红,以后我要拿它当学费的,生活费就交给你了,回头请你养我一下——你就是我最大的弥补——需要你跟我去逛一下超市,我要给你买零食。你的零食被毛毛吃完了。还有……”
还有一大堆一大堆再见面之后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说到上床准备睡觉也没有说完。
可迟柏意还是听到了中间那句话,在陈运的喋喋不休中,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悄悄笑了。
第132章过去的也只有过去
一笑笑到大天亮。
今儿还不用值班。
迟柏意磨磨唧唧赖了会儿床,再溜溜达达在洗手间转了一圈,还是打着哈欠钻进客厅外那间去找陈运。
陈运见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你昨晚梦见什么了,笑得呵呵的。”
迟柏意也不知道,就是心情贼好:“可能梦见咱过年把钱琼埋雪坑里了吧。”
陈运一听这话,立马把牙刷塞进了嘴巴——
大早上的,电钻牙刷震得脑瓜子嗡嗡响,没一会儿,迟柏意也刷上了,一起跟着响。
俩人两支牙刷,成功干出拆迁队的动静。
陈运自打鼻子不行之后就觉得眼睛耳朵灵光得不行,光刷个牙都快要神经衰弱,迟柏意倒是在旁边挺美,也不知道在美什么,美一会儿还哼起了歌。
哼着哼着就开始笑了。
看一眼陈运,笑一下。
再看一眼陈运,再笑一下。
陈运茫然得很,同时又觉得这个情景真是十分诡异,问她吧她说“我高兴”。
高兴就高兴吧,陈运也不管了。反正她笑起来很好看。
于是好看的迟柏意就这么合理合法地从家里一路笑上车。
哎,上了车,一开电台,正好是首二泉印月。
婉转悲凉,哀而不伤。
陈运听得怪想叹息的,甚至有点小感触想要分享,结果转头一看,迟柏意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扣着方向盘打拍子。
瞅见她看过来了,还蛮得意地道:
“我也会。”
陈运就把那点感触咽回了肚子里,好奇道:
“小提琴也能拉吗?”
迟柏意颔首:
“能啊,不过我不会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