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飞飞相处的那段日子,现在想来有些不堪回——那时的探索欲和好奇心,终究还是压过了心底的不安。
飞飞是坡市本地人,个头不高,体型微胖,头留得既不算太长也不够短,恰恰在校规的边缘试探。
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土,又带点儿帅,还掺着几分痞气,贪玩,但挺会逗人开心。
他家里很有钱,听说是给园区做供应链生意的,具体什么来路倒没细问。
不过光是被老师没收手机、游戏机、相机的次数就不少,就连没收他那台索尼相机时,老师都得小心翼翼的。
他也算是个问题学生,但成绩中上,加上家里常给老师打点,学校对他也是小事化了。
高一那会儿,他还追求过语文老师一阵子,送过不少贵重礼物,一度成了班里的热议话题。
后来被他爸来学校揍了他一顿,这事儿才渐渐淡去。
诗诗和他接触,最初是从玩游戏开始的。
后来因为他交际广、认识不少混混,诗诗也托他办过一些事。
得知诗诗会日语后,他曾拿来一些原版日文游戏让诗诗帮忙翻译,但嫌一句句翻得太慢,也就没再继续。
中间还生过一件特别搞笑的事。
有一天,他抄来一句日语问诗诗怎么念,结果只记住了最后“ことにしています”那部分——因为他觉得听起来像“狗都希望你妈死”,很搞笑,甚至还用汉字这么注音写在纸上。
不知怎的,这张写着“狗都希望你妈死”的纸条被他夹在杂志里,结果偷看杂志时书被老师没收了,纸条也被现,气得老师火冒三丈。
他在讲台上挨批,还试图向大家解释这其实是日语注音,没有一丁点对老师不尊重的意思。
诗诗在下面憋笑得都要岔气了。
学习方面,他属于那种不太用功但成绩还过得去的类型。
本来目标就是上个二本,常被老师念叨“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高二下半年,他办好了天津户口之后,不仅没收敛,反而和那群混混玩得更开了,每周都逃寝去上网。
不过也多亏他,诗诗才有机会每周跟着他溜出去补觉,并接触到一个几乎从未踏足的“不良世界”——新鲜、刺激,却也充满恐惧。
那时候的网吧,大多弥漫着一股烟味混合皮革味的难闻气息,通风又差,要是遇上和台球厅、kTV连在一起的,更是让人坐立难安。
有一次诗诗实在受不了网吧区的环境,就挪到收银台旁边坐下——靠近门口,空气总算好些。
前台小姐姐看着比诗诗大不了几岁,化着刻意显成熟的浓妆,身上的纹身扎眼,让诗诗本能地有些排斥。
但看着她应付各式泼皮无赖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佩服,觉得自己肯定对付不来这种人。
当然,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最好永远别落到非得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地步。
不过待得稍久一些,就会有无聊的男性过来搭讪,诗诗只好又回到飞飞旁边的座位。
无聊到极点时,为了打时间,也陪他玩过一阵游戏。
什么都尝试了一点,大多是网游——看看片头cg,了解故事背景,玩玩新手引导。
这类游戏玩多了,诗诗反倒更像是从“策划”的角度去思考,总忍不住归纳它们的新手引导方式。
这个过程,有时比游戏本身还有意思。
但这种爱好和飞飞玩不到一块儿,后来两人就又各玩各的了。
不跟他一起玩的时候,诗诗就自己找游戏玩。
也正是在那间网吧里,她第一次玩到了东方系列的正作《红魔乡》。
游戏被分在弹幕射击类,这么看来网吧老板还挺懂行。
诗诗顺便把那里所有的sTg游戏都试了一遍。
当时网吧是真的乱,听说当网吧老板的多是黑灰色背景的人,上网的人员成分也是鱼龙混杂。
在大厅里光明正大看a片打飞机的算是屡见不鲜了,躲在角落里的纹身女给男人口交,或者两人连坐盖个衣服口交的也时不时能看到。
诗诗第一次看到旁边的女生在给男生口交时,拉着飞飞说“你看,那两个人在口交唉”。
飞飞却一脸淡定,看着屏幕脸都不转说“正常,怎么,你也想吃了?正好你也帮我口一,我这忙的抽不开身”。
诗诗一脸灰线地拒绝了他,毕竟诗诗还是很看重气氛的,网吧的环境太差了。
还有厕所里男同搞基的,精神小伙小妹打炮的,甚至包间里还有两男两女开淫啪的。
有一次听到包间里有娇喘传来,好奇地打开门缝看一眼,就看到两个女生并排在一起被两个男人后入。
诗诗皱皱眉头,只是感叹这种环境还能有性致啊,也并没有因为看见他们的淫啪就情。
虽然确实偷偷看了好一会儿,但更多的像是在看动物交配一样,单纯的好奇而已。
在网吧里,两人做的最私密的事情就是让飞飞打游戏时摸摸奶子,不过就这样还是遇到了一次神人。
一次飞飞在揉奶子,一个男人也过来趁机揉了一下奶子,被飞飞呲儿了一顿后跑了。
这样的逃寝生活,每周都有新体验,永远不知道下周能遇到什么神人,还是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