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殿下一个人在南诏,那么多贵族想害他”
“要我说,将军就该带兵杀过去,把那些蛀虫都砍了!”
苏婉儿听见这些议论,也不制止。
担心吗?
是的,担心。
但她更相信,赫连珏能行。
南诏王都,改革进入深水区。
废除奴隶制的诏令颁布后,王都炸开了锅。
奴隶主们联合起来,到王宫前跪请,说这是“动摇国本”。
一些被贵族圈养的文人,在酒楼茶肆写诗作文,痛骂赫连珏“数典忘祖”。
更麻烦的是,有些奴隶自己也不愿意获得自由——他们习惯了被圈养,不知道自由后该怎么活。
赫连珏没有强行推行。他先选了三个县做试点,宣布那里的奴隶自动转为平民,分给土地,免除三年赋税。同时,开办技能学堂,教他们种地、手艺、识字。
三个月后,试点县的奴隶,九成以上成功转型。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生计,脸上有了笑容。
消息传开,反对声渐渐小了。
但就在这时,南诏王病重了。
赫连珏接到消息,连夜进宫。
龙榻上,那个曾经威严、后来颓唐、如今枯槁的男人,是他的父王。
“珏儿来了”南诏王睁开眼,声音微弱。
“父王。”赫连珏跪在榻前。
“改革推行得如何?”
“还算顺利,”赫连珏简单汇报了进展,“只是有些贵族还在暗中阻挠。”
南诏王艰难地点头:“寡人都知道。安国公他们找过寡人很多次,要寡人废了你”
他咳嗽起来,赫连珏赶紧递上水。
喝了几口水,南诏王继续说:“但寡人没答应。珏儿,你是对的。南诏再不改,就真的完了。”
他握住赫连珏的手:“寡人这辈子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现在能为你做的,就是撑着这口气,给你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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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珏眼眶热:“父王”
“听寡人说,”南诏王喘息着,“寡人快不行了。寡人死后,王位传给你。但你要小心你那些兄弟,还有安国公他们不会甘心”
他从枕下摸出一枚虎符:“这是王都禁军的虎符。你拿着关键时候,能保命。”
赫连珏接过,虎符冰凉沉重。
“还有,”南诏王看着他,“那个大梁女将军对你如何?”
赫连珏一愣:“她很好。帮了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
“那就好,”南诏王露出欣慰的笑容,“寡人听说她是个奇女子。你娶了她不,是她娶了你也好。南诏需要强大的盟友”
他声音越来越弱:“珏儿南诏交给你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南诏真正强盛”
“儿臣遵旨。”赫连珏叩。
当他抬起头时,南诏王已经闭上了眼睛。
气息微弱,但还活着。
赫连珏在龙榻前跪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太医说,大王怕是撑不过三天了。
消息传开,王都暗流涌动。
安国公府连夜密会,几位王子也各自活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
赫连珏握着那枚虎符,站在宫城高处,看着这座即将迎来暴风雨的城市。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