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颜料,像是是用恐虐恶魔的血液混合了某种特殊的火山灰制作而成的,蕴含着非常纯粹的愤怒能量。或许,可以用来制作一些有趣的药剂。”
阿卡迪扎没有理会他那莫名的自言自语。
他只是靠在墙角,闭着眼睛,默默地调息着自己体内那两股还在暗中较劲的力量。
虽然暂时达成了平衡,但他能感觉到,这只是一个脆弱的休战协议。
只要他的意志稍有松懈,这两股力量就会立刻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自己身体里养了两只永远喂不饱的猛兽,需要他时刻保持警惕,用精神的鞭子,将它们牢牢地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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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永无止境的酷刑。
“感觉怎么样?我的国王陛下?”
埃斯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疲惫,他放下手中的研究,转过那张丑陋的脸,问道,
“同时驾驭两种神力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还行。”
阿卡迪扎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两个字。
他不想让这个鼠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还行?哈哈,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难受得想死。”
埃斯基出一阵难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
“不过,恭喜你,你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你没有被那两股力量吞噬,这就证明,你的意志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不愧是那个一切女人背后的女人看上的男人。”
他这番话,让阿卡迪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现在,你的问题暂时解决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埃斯基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这副身体,虽然能动了,但排异反应越来越强烈了。我能感觉到,那些属于人类和矮人的组织,正在不断地坏死、溃烂。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重新变回一滩完全无法下地活动,需要你永远背着到处走的烂肉。”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的腿脚不便,还是得阿卡迪扎背着走,而且还因为身体的修复更重了。
埃斯基的目光,扫过自己身上那些颜色驳杂、充满了缝合痕迹的皮肤,在一颗大型订书针一样的东西上上敲了敲。
“我需要真正的材料,阿卡迪扎。我需要活的,健康的,与我同源的斯卡文鼠人。”
“又或者,一群普通的老鼠,也行。”
“这里是混沌魔域,是恶魔的领地。我们上哪里去找老鼠?”
阿卡迪扎反问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埃斯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算计的笑容。
“在我们被传送到这里之前,我曾经抽空,研究过这座角斗场的能量流动和建筑布局。”
“色孽的信徒的内心,充满了施虐与折磨的欲望,光是决斗可不够。对于那些冒犯了他们,或者让他们感到无趣的凡人,他们有一种特别的、充满了艺术感的刑罚。”
他顿了顿,用一种充满了恶意的语气,缓缓地吐出了那个词。
“鼠刑。”
“他们会将犯人绑在一个特制的刑架上,然后在犯人的腹部,扣上一个铁笼子,笼子里,装满了饥饿的、被注射了各种兴奋剂的变异老鼠。”
“接着,他们会用烧红的烙铁,去加热笼子的顶部。老鼠因为无法忍受高温,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下,疯狂地向下,用它们的牙齿和爪子,撕开犯人的肚皮,钻进他的身体里,啃食他的内脏,直到从他的身体另一端钻出来。”
“这个过程,极其的痛苦,也极其的漫长。犯人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一点点地啃食、掏空,那种恐惧与绝望,以及极致的痛苦,对于色孽的信徒来说,是最美妙的乐章。”
听完埃斯基的描述,即便是见惯了各种残酷景象的阿卡迪扎,也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