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前正好可以修剪一下头。”诸伏景光主动离场,“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顺便检查一下暖气。”
“抱歉。”诸伏高明摸了摸她好像变得更短了的头顶,压下炸起短,“看到你在这里,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真树顶了顶他的掌心,“没有,确实是我当时太幼稚了,给前辈添了好多麻烦。”
“你永远都不会给我添麻烦。”
她愣愣地和诸伏前辈对视。
隽永的凤眸搭配斜飞入鬓的长眉古典又俊雅。
明明是跟景光相似的五官,却拥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而修长的身型和料事如神的智谋更增加了海量的魅力。
向来严肃克己的前辈,仿佛被夕阳的余晖柔和了不少。
等到被擅自调大的心跳吵到,她才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四处乱看,“那个,我们在哪剪头?”
但这一看她才现,不到一天时间,屋子里被打扫地像新家一般,便有些迟疑起来。
其实头乱不乱也不要紧,剪完碎头到处都是又要清理。
在犹豫的时间,温热的大手就将她牵了起来,“这边。”
顿时,她感觉四肢都变得不驯服了,只能僵硬地听从对方的引导。
他们来到了客厅。
这里早早就铺好了一块旧毯子,毯子上放着一把带软垫的木椅。
诸伏前辈将她牵引到椅子前坐好,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和梳子,“真树,为了我,忍耐一下好吗?”
……虽然知道前辈是在指她的ptsd,但她还是想说——诸伏兄弟俩是从一个班学成归来的吧?
为什么个顶个地让人浮想联翩?
由此可见,景光不是被她带坏的,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到这,千叶真树松了口气,“没关系的。”
“好久没有给你剪头了。”诸伏高明梳理着银白的短,有些怀念。
“从我去东京开始,所以后来就留长了。”想到在长野县里无法无天的日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过您还把以前用的毯子和剪刀都带过来了。”
“虽然中国说o39;衣不如新,人不如故o39;,但用惯的才是最合适的。”
感觉这句意有所指,千叶真树缩起脖子,不再接话。
毕竟新的那个刚从厕所接完水出来,就站到旁边,微笑着说了一句:“洗澡水放好了,我先去盛汤。”
用惯的前辈也一心一意地关注头。
切切察察的动静不断响起。
碎偶尔从她的眼前滑落。
指尖不时地拨动弄得她有点异样,又不好意思挠。
幸好她的头本来就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长短可供修剪,而诸伏高明也是个熟练工,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忍耐过最后的清理,她拍掉身上的断冲进热气腾腾的浴室内,捂住后颈就蹲在地上疯狂喘气。
诸伏前辈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不可能忘记她这里最敏感了。
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除了回来的晚一点,还没买拜访礼,睡了他弟弟之外……
——难道是因为这个?!
咔哒。
想谁谁到,浴室门打开后,被睡了的弟弟就站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