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怵先前伪装起来的大度骤然褪去,手背血管经脉暴起,看向那黑色死物的眼神阴冷,病态的肤色因为杀意泛起血色。
他死死捏住,拇指刻意盖住上面的字:
“是谁?到底是谁?原来戴围巾就是为了掩饰这个吗?江榭,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印子?驰,是男人吗?你让留下的?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有吻过你其他地方吗?你喜欢他吗?”
字音冰冷从牙缝间挤出,每说一句,脸色就更加阴沉,周身散出毛骨悚然的愤怒。
刚刚才说过的妥协、退让全都不复存在。
明白是假的,痛苦是真的。
宁怵这个把自己困了好几年的瘦高鬼影不可能突然间释怀。
江榭抓起他的手甩开,夺过围巾盖住脖子,“被狗咬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质问我吗?”
宁怵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耳朵嗡鸣,血液冰冷灌入心脏,刺得他像是被刀划破。
光是想象江榭会允许陌生的男人女人触碰,会带着其他人故意宣誓的占有欲,甚至会同样把吻留给别人,他都要疯了。
这个人必须找出来,必须解决。
要死死跟着江榭,不能再让江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别人亲密。
不然他真的会死。
“你不准喜欢他,不准靠近他,他是不是逼迫你了?他在哪我要杀了他……”
江榭站起身,冷漠地靠在桌边,双手环臂,“想明白了?”
宁怵后背一僵,缓缓扬起僵硬的嘴角,神情恍惚到怪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那个人不知来路,我要认识过后才放心。那江榭你喜欢他吗?他在你心里多重要?”果然还是让这个人消失好了。
江榭看向他手背:“你演技真烂。”
宁怵顿时不再掩饰,低头哑声道:“我做不到,什么临什么驰都不配——不配!”他眸底一暗,“我已经做好痛苦一辈子的准备了,谁敢接近你我就……”
“出去。”
江榭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
宁怵咽下没说完的话,低头沉默。随后用那偏执的目光深深看江榭,“我会一直看着你,不会让人影响到你。”
寝室门关上。
地面的影子只余下江榭。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变回一开始,但宁怵最后离开的神情好像又在悲伤。
江榭下巴埋进围巾,那个刻着双子名字的东西隐隐烫,即便他们不在身边,也能向所有人昭告他们的存在的痕迹。
京城的麻烦远比海城的要多。
熟悉的铃声响起。
江榭拿起手机。
男人沉稳的声音落在耳边,远处伴随着汽车的喇叭声,说话的语气永远不急不缓,带着奇迹般的安抚。
“小榭,我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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