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飘来熟悉的沐浴露香,金根被拔起,头皮麻,带点亲昵冷淡的声音从旁边的青年嘴里出。
不久前对方还被双子疯狗用项圈、银链关在床上,只能冷恹恹地盘腿被他们凝视,亦或者是紧闭双眼一无所知地被对着脸做肮脏的事。
如今却穿着整整齐齐的家居服和牛仔裤,挂着被他弟弟留下的牙印,单只手抓着椅子腿,猛地砸在身上。
披在肩膀的大衣早就滑落在地,锃亮的皮鞋上踩上只脚狠狠碾过。
江榭揪着左临的后衣领,一路拽着他迈着漫不经心地步子搭上电梯,扔在卧室和左驰关在一起。
“砰”的一声。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挂青红躺在地面。金凌乱贴着脸颊,眼皮遮住碧眼里的疯劲,以及浓郁到溢出来的欲望。
……
门口的司机靠在车边,盯着大少爷消失的方向呆。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别墅不见他家少爷身影,反倒走出一个帅气高大的青年。
青年单手插着兜,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袖,秋风萧瑟,扬过他尾的黑,周身透出懒洋洋的狠劲。
司机对视上江榭淡淡的眼神,后背莫名打颤,快嘀咕一句:
“真是奇了怪了,少爷什么时候把朋友带来这处宅子……”
说完这句话,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秋风里,司机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衣角。
别墅旁的树影从车头挪到脚边,司机站着等半天也不见左临出来,一张敦厚的脸被风吹得僵,搓了搓手哈气。
刺啦——
远处的油门加声落在地面,在郊区的柏油路上格外明显。
司机眯起眼看去,好几辆豪车跟钓上来的串串鱼驶来。
为的是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西装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在后面跟着的车门也逐一打开,陆陆续续下来些明显疲惫没休息好的年轻男人。司机都是跟着左临经常混迹在海城上层圈,很快就认出都是那群人。
戚靳风凤眸似笑非笑,打量跟着他来的人,话里藏针往心窝里扎,“看来各位都关心小江,得跟着我来找。”
一向脾气不怎么好的危衡和权郜听后没什么反应,脚步急切地快往别墅那边走。其他人也失去往日里的风度,眉眼难掩担忧地跟过去。
别墅门大敞,客厅、走廊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
权郜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挤进电梯,脸上都夹着忧虑不妙。到了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踹过去。
房间门撞到墙面摇摇欲坠。
男人们心尖提到嗓子眼,手指打颤,僵硬地看向里面,生怕看到不敢细想的场景。
白色的瓷盘碎在床边,牛肉意面早就没有热气变得冷硬,房间好几处地板都能看到监控被打碎的残骸。
权郜四处看去,都没有看到那道颀长冷漠的影子,卡在嗓子眼的气重重呼出,这才看向地板中间躺着衣衫凌乱、全身挂彩的金双子。
跟在身后的众人是一样的想法。
不知是谁出短促的轻笑,随即是打火机咔擦的点燃声,一缕淡淡的烟草味在周围蔓延开。
戚靳风背靠着墙,穿着典型的精英马甲三件套,指尖香烟燃起的烟雾模糊镜片,遮住他眸底的情绪。
他没有进去,似乎确认里面没有要找的人就够了,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他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良久,喉咙里出一声叹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