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洗手间内。
江榭抱臂站在旁边,看着裴闵行反复洗那块皮肤,皮肤搓到红火辣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江榭道:“你再洗下去要蜕一层皮了。”
“我无法忍受,太脏了,根本洗不掉。”
裴闵行手指尖颤,脸色苍白,那股恶心到反胃的感觉依旧没有降下去,喘息急促到不正常。
“够了。”
江榭关上水龙头,制止裴闵行的动作,掌心覆盖上他的手那块红火辣的皮肤,“这样好点了吗?”
江榭想了想,冷着脸轻柔地摩挲,低头朝那里吹气。
他睫毛本来不算长,如今因为他低头,那黑睫毛直直垂下,存在感变得明显,天然地形成内眼线,衬得眼睛愈深邃。
呼气的动作也是放缓的,但他不作表情又是冷的,薄而宽的肩膀下压的线条完美,和那张冷峻的五官一起杂糅出奇异的瘾。
裴闵行紧绷抖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脸色稍缓,眼睛完全落到上面挪不开眼,忘记洁癖应激带来的不适。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生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肩膀挨着肩膀,双手交叠,说不出暧昧。
“好点了……”
裴闵行低声道。
江榭:“那我收回手了。”
“不要。”
裴闵行快开口,随后偏开头,表情同样是冷的:“再给我一回时间。”
江榭手用力,散漫地掐一把,说道:“痛感可以消除麻痹,多掐几次说不定有奇效。”
暧昧的气氛消散。
裴闵行深深盯着江榭,“我想到酒店洗澡。”
……
两人都没有带伞,幸好只是小雨,打过车后快来到酒店,但衣肩、梢还是沾上水,浑身冒着凉气。
江榭对着快他一步的裴闵行问:“你还好吗?”
裴闵行在路上的皮肤饥渴症似乎又要作,嘴角死死抿紧不肯泄出一点音,却反常地坐到后座另一端离得江榭远远。
就连眼睛都跟粘在车窗上似的往外面瞧,如洪水猛兽般避开江榭的视线。
“……没事。”
办好手续后,裴闵行拿着房卡大步往前走,说出来的话勉强带着严重的呼吸声,脚步节奏明显乱的不成样子。
这可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江榭生怕他死在酒店,皱眉:“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谢谢。”
这次裴闵行的回答明显比上次要艰难,在江榭看不到的角度,那双漆黑疏离的眼眸染上猩红,鼻梁蒙上薄汗。
江榭听到他的声音,那种违和感越来越严重,按住他要关门的时候,“去医院,别犯病死了,我不想做笔录。”
“不是什么大事,这种症状我时不时就犯一下,让我一个人缓缓就好。”
“哥们,你这么说我更怕。”
江榭盯着他不对劲的脸色皱眉。
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