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挑着两条手指头一样的鱼哼着小曲儿走过来。
看见萧北铭双腿叉开坐在阶梯上,手掩着唇,一脸荡漾。
白团子咦↑了一声,“你怎么了,笑得这么恶心?”
萧北铭抬眼,这个团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将自己的活儿派给他,整天游手好闲,到饭点了,才晃悠回来,如今连主子也敢嘲笑?
白团子……
忘了这人才是主子。
瞬间做低伏小,“哎呀,是不是花花给你好脸色了,这是个好苗头啊。”
萧北铭嘴角扬起。
白团子:小样儿,随随便便拿捏你。
“我给他洗了小裤。”
白团子……
……
“哎呦,你能不能争气点,洗个裤子就一脸荡漾?我还以为你已经亲上了。”
萧北铭仰头,没了笑意,“逛够了吗?”
白团子低头,“逛……逛够了。”
萧北铭:“去将你的衣赏洗了。”
他只给绒儿洗衣裳,这人倒是脸皮厚,将自己的衣裳也堆进来,以为他眼瞎不成。
白团子…“是。”说完放下手里的鱼,坐在小凳上搓衣裳。
萧北铭起身,拿过雕了一半的木枝坐在椅子上刮着。
“花花的眼睛,真的没办法治了吗?”白团子停下来问。“人要是没了眼睛,很不方便,他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摔,也不告诉我们。
要不是知知吓着了,哭着硬要看他的腿,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膝盖青紫青紫的,全是结的痂……”
白团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手里的衣裳,“要是能治好,他就不会摔了,也可以看看风景。”说的低落。
萧北铭听着,手里的刀一个不注意,刮到了手指上,划破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血流出来,滴的到处都是。
白团子起身,“怎么了?这么不小心,刮伤手了?”
萧北铭低头看了一眼,“没事。”
仰头,“还有呢?”
白团子?
“什么?”
萧北铭:“绒儿的事。”
白团子,“后来,他怕我们担心,就不出门了,只坐在软榻上,从天明坐到天黑?”说罢坐在萧北铭身边。
“你有法子,对不对?你有法子将花花的眼睛治好对不对?他是因为窥视了你的神识,才看不见的,你一定有法子。”
良久。
萧北铭道,“有法子。”
白团子高兴极了,“我就知道你有法子,那你快快的治好花花的眼睛,我们就可以出去找知知了。”说完高高兴兴去洗衣裳。
萧北铭捏着手里的木枝,继续刮。
花绒换好衣裳后,抬手摸了摸自己顶,眼睛看不见后,从未簪过,这样素带挽着,会不会不好看?
摩挲着走到梳妆台,拿起梳子缓缓梳头,梳完再用一根簪子簪起来。
抬手摸了摸,好像是歪了,取下重新簪。
这样试了两三次,依旧不满意,连自己刚梳好的头也弄乱了。
手里的簪子却被一只大手拿了去,轻轻的别在他的头上,“好看。”
花绒别扭的摸了摸。
鼻尖嗅到血腥味,蹙眉,“你受伤了?”
“无碍。”
花绒站起身,摸索萧北铭,良久才摸到萧北铭手上的伤口。
“怎么伤的?”
萧北铭低头,“想给你雕一个拐杖。”
花绒低头吹了吹,“我不怎么出去,你雕了也没用。”拉着萧北铭坐下,取出盒子里的药膏,抹了一些。
萧北铭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