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铭点头,“团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白团子仰头:“什么忙?”
……
花绒坐在软榻上,帮知知叠衣裳,手摸着上面的刺绣纹路,想到好久都没见知知了,便起身摸索着往外走。
门槛太高,花绒脚被绊了一下,身子不稳,直直朝前跌去。
着急忙慌抬手护住了脸,栽下去。
疼痛没有传来,却跌进一个坚实的胸膛,腰被紧紧搂住。
花绒一顿,鼻尖嗅了嗅,随后慌忙站稳脚,推开了人。
“你……你是谁?”
花绒警惕的神色刺痛了萧北铭,他伸手又不敢去碰花绒,堪堪顿在半空中。
白团子摇了摇头,上前道,“花花,这是我今日去摘果子的时候捡到的男人,块头大,正好帮咱们干活。”
花绒蹙眉,“团儿,可查清了?”
团子上前扶住了花绒,“花花,他是个哑巴,要不是我拉了一把,估计已经掉进湖里淹死了,救命之恩当做工来还,家里挑水,洗衣都需要人手,这样我就可以陪着你了。”
白团子这样一说,花绒也没有再说什么。
白天子转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午饭。”说罢扶着花绒走了进去。
萧北铭望着有些纤瘦的人影,心里如挣扎一般,刺疼。
他紧紧捏着手指,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站在门口,望着里头眼覆白纱的人,久久不肯离去。
白团子冲萧北铭瞪了一眼,萧北铭这才转身离去。
午饭是萧北铭做的,都是花绒喜欢吃的,白团子走过来,馋的直流口水。
跑出去道,“花花,今天有肉吃。”
花绒也馋,笑着道:“哪里来的肉?”冰天雪地的,鸡鸭也活不成啊。
白团子坐在花绒身边,“是知知,跑的远,练武现了一片林子,里面东西不少,正好让大山去抓了几只野鸡,还有鱼。”说的兴奋。
花绒眉眼满是笑意,“是吗?”
“呦,菜来了。”白团子扶着花绒坐下来。
肉香味扑面而来,但这香味莫名有些熟悉。
“大山手艺真不错,这个人算是救对了。”白团子一边说一边吃。
萧北铭坐在花绒边上,将一块鱼肉仔细的挑了刺儿,递到花绒嘴边。
花绒一顿,缓缓张嘴,吃进嘴里。
“花花好吃吗?”
花绒点头,“好吃。”
接着是软糯的鸡肉,又是小青菜。
花绒不紧不慢的嚼着,萧北铭拿起帕子给他轻轻擦了擦鼻尖的汤汁儿。
白团子腹诽:照顾得这么好,认不出来才怪。
花绒也没拒绝,张口缓慢吃着,一年来,没见过荤腥,第一次吃,花绒吃不够。
萧北铭却不喂了。
花绒撇嘴。
“花花,他说,不能吃太多,要不然肚子疼,还说,他不会走,明天后天,以后都有肉吃。”白团子解释。
花绒这才点头。
白团子牵着花绒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要午休时,往日坚硬的床,却格外的松软,被褥很软。
“这也是那人做的床,被子是……林子里的棉花弄的。”白团子费劲巴拉的解释。
萧北铭也好意思瞒着,绒儿是看不见,又不是变成三岁小孩,他说谎说的自己都觉得臊眼。
花绒却并未说什么。
缓缓钻进被窝,蜷着身子,“你也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