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大妈,咱们得先说好。用了这个法子,您可别生气!
先把话说清楚,免得事后争执。
有些话。
曹漕必须提前说明白。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生你的气。
只要三大爷平安无事,我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得了三大妈这句话。
曹漕才使出他的绝招。
只见他凑到闫埠贵耳边,大喊一声:三大妈死了,三大爷,大伙儿都来给您送礼啦!
这招果然立竿见影。
话音刚落。
原本毫无反应的闫埠贵,猛地坐起身来:送礼?在哪?在哪?
这就叫对症下药。
看着醒来的闫埠贵,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原本对曹漕满腔怒钬的三大妈,此刻完全转移了怒钬。
她刚才还想痛骂曹漕不是东西,竟然说出那种话。
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这小子却咒她死。
可谁能想到,曹漕一句话竟然真把闫埠贵给治好了。
你们盯着我看什么?老伴!
刚醒来的闫埠贵立刻开始哭丧。
他一边哭,一边盘算着这次丧事能收多少礼金。
上次一大妈去世和易忠海结婚时,他们都随了份子,这次一定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但很快他就哭不出来了——耳朵传来一阵剧痛。
直到这时,闫埠贵才注意到咬牙切齿的三大妈,吓得大叫一声。耳朵被拧得生疼,他龇牙咧嘴地求饶。
好你个闫埠贵,老不死的!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你气死我了!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先送你上路!
三大妈越说越气,直接脱下鞋子。
看我不打烂你的脸!
她恶狠狠地威胁道。
啪!
啪!
三大妈也是个讲究人。
鞋底子先抽闫埠贵左脸,又甩他右脸。
三大妈,别打了!
快住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大爷知错了,您消消气。
人总有一死,三大爷不过是说了心里话,又不是真要咒您。
三大爷,赶紧给三大妈赔个不是。夫妻哪有隔夜仇。
围观群众比当事人还来劲。
个个像打了鸡血。
这哪是劝架,分明在煽风。
不闹出人命都不够热闹。
最终三大妈停了手。
停得很突然。
不是念及夫妻情分。
也不是打累了。
只因闫埠贵撂了句狠话:
打!打不死我你就是我闺女!打残了我,后半辈子你得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