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瞬间紧张起来,闫埠贵也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
住个房子还要交房租?这不是要了闫埠贵和三大妈的老命吗?
闫家的家风向来是只进不出,对儿女尚且如此,何况外人?
让他们掏钱,简直比捅他们一刀还难受。
或许是被曹漕的话提醒了,在外混得凄惨的何大清正缺钱。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回来。
现在一听“房租”二字,何大清顿时来了精神。
“三大爷,三大妈,搬家的事先缓缓。这房租,是不是该清算了?”
何大清突然开口。
他转头看向曹漕:“曹漕,他在你们家住多久了?”
曹漕一向老实,这问题既不犯法也不违背道德,便直接回答:“具体没算过,大概三四年,或者四五年吧。”
话音刚落,三大爷和三大妈差点气炸,头都快竖起来了。
闫埠贵和三大妈心里暗骂:曹漕,你这小子存心捣乱是吧?就你话多,显你能耐?
何大清却精神焕,笑眯眯地搓着手:“三大爷,三大妈,房租该算算了。老话说今日事今日毕,旧账也该清了。咱也不纠结三四年还是四五年,折中算四年。现在房租一个月十五块,看在老邻居份上,我只收十块。一年一百二,四年就是……”
他一时算不清,曹漕好心提醒:“四百八。”
何大清大方地摆手:“零头不要了,给四百整就行。”
四百块对闫家简直是天文数字。闫埠贵早被学校开除,靠收破烂勉强糊口,还得提防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一家子日子紧巴巴,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
老两口快疯了。
何大清步步紧逼:“三大爷,三大妈,你们闫家可是书香门第,不会想赖账吧?”
闫埠贵和三大妈低声嘀咕,心疼得滴血。四百块,上哪儿找?就算有,他们也不愿给。
“没钱?”何大清提高嗓门,“既然不讲理,那我只好报官!”
正巧这时,一大爷和二大爷回到了大院。见到何大清,两人一脸疑惑。
“老何,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何,你儿子出事了,听说了吗?”
易忠海和刘海忠接连开口。
何大清直接忽略了关于儿子的消息。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来得正好。我想问问,这院里有人欺负人,你们还管不管?要是不管,我就去报官。”
何大清的话让两人一头雾水。
欺负人?报官?
“老何,别着急,有事慢慢说。”
易忠海安抚道。
随后,何大清将房租的事说了出来。
闫埠贵和三大妈眼神闪烁,神情滑稽,像极了戏台上的丑角。
两人揣着手,一脸不忿。
墙倒众人推。
对闫埠贵和三大妈来说,这下可麻烦了。
易忠海和刘海忠一插手,局势立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