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陷入一种寂静,唯有烛火偶尔出的噼啪声。
苏晚晴瘫软在林枫怀中,娇躯微颤,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平日里清冷孤高、令五方势力敬仰的琉璃梵音阁阁主,此刻卸下了所有坚硬的伪装,如同风雨中无助飘零的梨花。
林枫的手臂收得很紧,几乎要将这具温软而脆弱的娇躯揉进自己体内。
“玄阴蚀骨咒……”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挤出,浸满了苦涩与难堪,“是……是当年我冲击更高境界时,遭人暗算所中,此咒阴毒无比,每月月圆之夜便会作,蚀骨销魂,若无至阳之气疏导,轻则修为倒退,重则……香消玉殒。”
她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夜晚。
琉璃山深处的秘境内,灵气氤氲如雾,她正处在突破的关键时刻,周身琉璃光华流转,即将触摸到更高层次的大道意境。
然而,一道极其隐秘阴寒的咒力,却毫无征兆地自她护身法阵最薄弱的节点侵入,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经脉,她当场遭受反噬,功亏一篑,更是被那阴毒咒力深深种下祸根。
林枫静静地听着,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他能想象那种痛苦,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于一个曾经站在云端、追求大道清净的女子而言,是何等绝望与无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单薄的肩背上轻轻摩挲,这个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安抚意味。
“叶尘……”提到这个名字,苏晚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声音里的苦涩更浓,“他所在的青冥剑宗,传承功法至阳至刚,其修炼出的‘纯阳剑气’,是当时少数能暂时压制缓解此咒作时痛苦的力量之一。”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他以此要挟,迫我……迫我委身于他,并承诺暗中扶持琉璃梵音阁……”
“那枚丹药呢?”林枫继续追问,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丹药……”苏晚晴的呼吸一窒,脸颊泛起异样的红晕,“是……是我炼制的‘凝元丹’,但……但其中确实如你所说,加入了微量‘媚妖兰’的花粉……”
她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片刻,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继续道“《琉璃玉清诀》修炼至第七层后,功法特性会逐渐转向极阴……与我所中的玄阴蚀骨咒相互牵引,会……会放大咒术作时的痛苦,并……并引动体内阴火,滋生……滋生难以抑制的欲念……”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娇躯在林枫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似乎那被引动的欲念正在悄然复苏。
这是她埋藏最深的秘密,连叶尘也未必完全清楚其根源。
极阴的功法,遇上至阴的咒术,阴上加阴,物极必反,反而催生出一种扭曲的、对阳刚之气的本能渴求。
这渴求并非情爱,更像是一种生存本能,一种冰天雪地中濒死之人对火焰的向往,但它表现出来的形式,却与情欲如此相似,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时常感到困惑与羞耻。
“媚妖兰……”苏晚晴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自厌,“其花粉有轻微致幻、放松心神、放大感官之效……加入丹药中,能让我在……在接受‘疏导’时,心神不那么抗拒身体的本能反应,痛苦也会减轻一些……久而久之,便……离不开了。”
林枫静静地消化着这些信息,脑海中的线索逐渐串联成清晰的脉络。
原来如此!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师尊那看似不近人情的清冷孤傲,并非全然天生性情,更是这功法与咒术双重作用下、一种无奈的压抑。
她必须时刻绷紧心弦,控制情绪,以免引动阴火,滋生欲念,堕了修行,也失了尊严。
而叶尘,那个道貌岸然的青冥剑宗少主,正是精准地利用了这一点,将她从云端拖入泥淖,变成了维系宗门存续与个人私欲的牺牲品。
一股强烈的怒火再次冲上林枫心头。
他低头,看着怀中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师尊,看着她因羞耻和情动而泛红的肌肤,闻着她身上那清冷幽香中渐渐混入的一丝媚意,体内的暗红色灵力不由自主地加运转起来。
“所以,”林枫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手指轻轻拂过苏晚晴滚烫的脸颊,“昨夜你忍受叶尘的侵犯,今日又被迫向我吐露秘密,都是因为这功法与咒术……让你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这话语如同最锋利的针,刺破了苏晚晴最后的尊严。
“不……不是的!我……”她想辩解,却现自己的反驳是如此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