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仁大苏冉几岁,在宴会上像个循规蹈矩的机器。
苏冉逗他喝葡萄酒,问他闷不闷,虞怀仁板着脸不理她,还弄撒了酒水。
苏冉拉他跑出酒会,到后花园里,佯装生气地问他怎么赔自己裙子时,脸红彤彤的,虞怀仁见过一次就移不开眼了。
后来每次苏冉和虞新故说这件事时,虞新故都莫名其妙地想起郁元。
带着餐盒等在楼下,抱着猫逗他,或者坐在马路上崩溃大哭。
郁元有些笨,也很倔,又胆小,但郁元揭开锅盖时,整个小厨房都是虞新故从来没有闻到过、鲜活的香味。
“您不喜欢我妈,更不会喜欢元元,不只是因为性别。”
虞道成愣住,张了张嘴,没说出个“不”字。
虞新故站起身,去盥洗室冲手,擦干净后摸了下自己口袋。
那盘水果还没动,虞新故没再坐下了,说:“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
虞道成的呼吸变得急促,微微起身:“你……”
虞新故回头,没等到虞道成让他留下来陪自己。
“你早晚会后悔……你……”
虞新故笑了,把护工和用人叫进来侍候,从内袋抽出一张红色的请帖,放在虞道成面前:“离定的日子还早,您好好养病。”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北城的春天一晃眼过去了,杨骁把蛋糕送完,一摸脸颊,居然热出了汗。
他骑着小电动回到金风园,从楼下市买了一堆冰糕回去。
自从郁元受伤已经有两个多,上个月恢复了一些,逐渐能做些正常的活动了,郁元便重操旧业。
毕竟开店不是小事,他有心精进技艺,瞒着虞新故用自己的积蓄报了上午的烘焙课学习,下午便用来准备外送的蛋糕。
每日忙忙碌碌,竟然不觉得疲惫。
虞新故白天要忙中连的事,杨骁便主动和郁元讲可以帮忙跑腿。
看杨骁摘了头盔的头都是汗,郁元问:“有这么热吗?”
“都五月中了,马上要夏天了。”杨骁坐在椅子上嗦冰糕,“说今年很热,夏天前能装修完吗?”
“还不一定呢,”郁元揉面团,“合同没弄好。”
虞新故对此并不是特别着急,反而对店内装修的事特别上心,郁元对此非常无奈。
“夏天装完,留出时间放置下散味道,咱们正好多出段假期,去国外玩一圈。”
他倒是计划得井井有条。
“他们这些人怎么干啥都要弄合同,你老板跟你关系这么好,写个纸条不就行了?”
郁元:“……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总被骗了。”
杨骁继续怨声载道:“我就帮忙跑个外卖,他居然还让我按手指印,无语。有钱人就鸡贼,小心他让你签什么婚前协议吧。”
“国内又不能结。”郁元说。
“哎呀,我以前打工那的同事就结了,被他老公骗到国外逼着结的,没离成,他老公带着孩子天天在楼下拦人,他受不了了辞职的。”
“你同事女生吗?”
“男的。”
郁元脑子过载了,正想接着问,忽然手机响了,是虞新故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