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鼬倒是很清楚的人体的弱点,他在这样小的年纪,甚至已经能毫无阻碍的用出c级火遁忍术了。
他一掌拍在阿宵肩胛骨上,试图把她从身上甩下去。但骨头都快断了,她也还是不放手,一个扫腿,两个小孩都翻滚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说是扭打也并不准确,只是她单方面攻击、鼬被迫反抗而已。
浑身都裹满了灰尘。
止水赶忙上前分开两人。
可她还是拽着鼬的头不肯放手,看着就很痛。止水无奈,只能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松手。
她确实松手了。
不过下一刻,她一头狠狠撞向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眼冒金星。
伴随着阵令人牙酸闷响声,止水也终于成功分开这两个孩子,她这才捂着肩膀,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痛。而鼬也捂着嘴后退两步,垂下脑袋,嘴里满是血腥味,有硬物硌在舌尖上。
牙齿掉了。
鼬向来是个善于忍耐的孩子,即便是这样,也含着掉落的牙齿,表情都不带变一下。
止水有点担忧地问两人:“没事吧?”
鼬摇头,含糊地说没事,就是掉了颗牙齿。说着说着,还有血咕噜噜从嘴里冒出来,看着就很糟糕。
但她眼前一亮,顿时感觉肩膀都不痛了,又飞扑到鼬身上。
等止水废了番力气重新把两人分开时,她手上沾的全是血。竟硬生生掰开了鼬的嘴,把他嘴里的牙齿给掏了出来。
手心一片黏糊糊的触感,她握着这颗战利品,感觉浑身都不痛了,自觉是自己赢了,高兴地笑起来。
止水叹了口气,回头去看鼬,他正有些狼狈地擦掉下巴上淌出的血。
止水问,需不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鼬说不用,不痛。
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握着那颗抢过来的牙齿,恶狠狠瞪了眼鼬,转身跑远了。
止水有点头痛。
鼬还很有礼貌地和止水打招呼,说今天看来是不能训练了,他得先回家换套衣服才行。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眼看着鼬像没事人一样准备离开,止水赶紧问他。
鼬想了想,若无其事地把嘴里的血咽下去,摇头说不知道。
被打的牙齿都掉了一颗,鼬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下次会注意的。
看他这样,止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去追阿宵。跑得不快,止水三两步就追上她,然后被质问道——“你怎么帮他!”
止水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绝对没有,自己只是在公平的劝架而已。
带着阿宵回了趟自己家,止水帮她擦掉脸上的灰尘,她鼓着脸问:“你怎么会认识鼬?和他是什么关系?”
止水如实相告,说我把鼬当弟弟看。
但止水前阵子才说过把她当妹妹看的。
阿宵脸上顿时浮现出不乐意的神色,说才不要!
她比鼬还要小几个月,如果鼬是止水的弟弟,那她岂不是还要排到那家伙后边?
这怎么可以!
止水叹气,心想女孩子是要难哄些的,好声好气地劝了她半天。
“你不准理鼬!”
止水无奈摇头拒绝,说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于是她气愤地说不要理止水了!
但又感觉这样像是自己输了鼬一筹,也不甘心就这么把他让给鼬。想了半天,又问他:“还是我更重要吧?”
“都很重要呢。”止水含糊地回答。
“但他不是你弟弟!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是这样呢。”
止水叹了口气:“但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嘛。”
对啊,她也和止水也没有直系血缘关系。
她沮丧的垂下脑袋。止水想说些什么劝慰她的话。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突兀问道:“那如果我和你结婚的话,是不是就比鼬更重要了”
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没错。
毕竟在两者都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只靠口头维系的关系,自然比不过登记在同一份户籍档案的关系。
婚姻届也一样嘛。
止水若有所思,有点迟疑地点头,说应该是吧?
她自觉找到了解决办法,重振旗鼓、容光焕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换牙期都没到的年纪,命令式语气地对着止水说,那我以后要和你结婚。
止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