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草莓、钓鱼、骑马、摘菜,锅气味十足的大锅炖鱼。接地气又近自然的体验,让沈蒲蘅自在又放松。
吃完炖鱼,晒着太阳,沈蒲蘅又困了。可难得的周末,难得站在日光下,只睡觉又浪费。正好时间正好,她想晒晒背。
独栋小别墅隐蔽,四周又都是山,不担心人看,沈蒲蘅就拉着他带着小麦冬上了顶层露台。
瑜伽垫都铺好了,他却来了电话。沈蒲蘅只能自己先晒。
半遮的白腻肌肤、起伏有致的背脊曲线,露在光下的同时也牢牢吸住了男人的视线。
没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哪位?”
“宋康。”
宋……
又是姓宋的。
本就幽深的眼眸又冷了冷。
“什么事?”
“陈奇死了”
眼皮轻颤,收回视线,陈青野走进一旁的茶室,关上门。
“怎么死的?”
“说是意外,劳动的时候滑倒,头正好磕到了机器。”
世间最后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死了,陈青野心底却没什么波动。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青野冷笑一声。
意外,正好……
他刚递交了探监申请,就正好出现了意外。真是巧。
对于从小就给他带来诸多麻烦,他甚至无数次想直接弄死的所谓叔叔,陈青野可以说是毫无感情。虽然没感情,可陈青野却很了解。差点弄死他的车祸里,唯一符合他那个蠢笨如猪的叔叔的行为,就是在他还没死透的时候就迫不及待跑到医院。
平时完全没有心眼,还撞了脑子的沈蒲蘅都察觉出不对劲了,他那蠢叔叔还傻傻和医生纠缠,以为他不签字,这手术就做不了,而手术室里的他也只能等死。
若不是他那蠢叔叔跳出来,那场车祸本完全可定性为意外,毕竟肇事司机死了。死无对证。即便他没死醒来了,也不会多想,也不会牵扯出太多。
可偏偏……
伪造的遗嘱、癌症晚期的肇事司机、还有他的信息和行踪,他再蠢,也不可能真信,就凭他那蠢叔叔,能查到这些,能做到这些……
这一年多,他没动没管。伤养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简简单单一份探监申请,就要了他那蠢叔叔的命。
此地无银三百两。
背后之人,大概也毒吸多了吧……一样蠢笨。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手段。
能让他那惜命还有毒瘾的蠢叔叔,咬死认下所有罪甘心坐牢,又能在监狱里制造意外。
再掏出手机,他拨出一个电话。
“你在闻城吗?”
“我过几天回去。”
“到了再说。”
入夜,白纱飘荡,修长的大掌和细嫩的小手相扣,垂在床沿。随着白纱每一次飘荡,相扣的双手就往床下垂落一些,直到一声惊呼:“掉……掉下去……”。白纱一颤,相扣的双手抚过白纱,不见。
霸权之下,喘息已难,更别提逃离。
待一切归于平静时,沈蒲蘅盯着头顶的白纱,眼眶泛红,双眼涣散,全身更是如同散了架。怔然间,温热的毛巾贴面,她微微侧头,对上了一双餍足的双眼。
“要喝水吗?”
抬起酸软的腿,沈蒲蘅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去。
“走开。”
说好只一次的,可从床到沙发再到浴室,再回到床上哪只是一次。沈蒲蘅知道入夜后他的话不能信,可每次他用那双眼灼灼看着她时,她又想着再信他一次。
一次又一次,再没有下次了。
“你什么时候去飞测?”
虽然她不想和他异地,但她真觉得他们偶尔有必要短暂分离下,好让她有口喘息。
靠在床头的人,扣住她踢来的脚,将她纤细的脚腕擒在手中,摸着她滑腻的肌肤,眼帘微垂间,神色难辩。
“赶我?看来还是有力气……”
“嗯?”
沈蒲蘅惊恐抬头的同时,下意识后撤。可却忘了,她刚刚亲自把自己的脚送到了他手中。
轻轻拖拽后,沈蒲蘅轻而易举被他拖到身下随后翻了个身。当细密的轻咬再次从背脊传来,沈蒲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