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愉还没说完,傅修屿开口了。
“你并没有告诉过我。”
“对。”温愉着急解释,“是因为我忘记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停职是因为孙晴而不是其他人,精力也被孙晴全部吸引,把许均年托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再见的。
温愉真心后悔。
如果早知道这样会引得傅修屿不满,她就更不会和许均年见面了。
傅修屿冷声道:“你知道我讨厌他。”
“我知道。”不光如此,你还嫉妒过他。
这些话温愉不敢说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
明明是生气的脸,可还是那么好看,高挺的鼻梁,干净紧致的颊面。她抿了抿唇,又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感觉心里有一点儿痒痒的。
“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婚,除非你有了别人,这个我不能忍受。”
傅修屿的认真令温愉感到诧异。
温愉正襟危坐起来,她跪坐在床上,距离傅修屿很近,她从他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暧昧神色,全是认真。
“我也是的,如果没有意外,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婚!除非你有别人,这个我同样不能接受!”
温愉把傅修屿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她和他想得一样。这是他们能够走到一起的契机,也是他们彼此相爱的原因。
“拉黑他。”
“我保证。”温愉在傅修屿的注视下完成了这一举动。
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安,其实她很害怕傅修屿为此感到失望,对她产生排斥。
因为许均年产生这样的结果,她会觉得很冤枉。
想到这里,温愉忽然红了眼眶,她好难过,因为傅修屿心情不好,所以她很愧疚。
因为她能感知到傅修屿对她的爱意,所以她心疼他的情绪。
傅修屿看见她哭了,心里忽然钝痛了一下。
他虽然心情不好,但见不得温愉哭。
“别——”
“别什么?”温愉双眸微红地看着他,满脸乖巧,像一只洁白的小兔子,就这么满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复。
“别哭。”傅修屿伸出双手,拥她入怀,沉默了好半晌才说了句,“抱歉。”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的。”温愉摇了摇头,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儿,叹了口气,说,“有点儿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联系——”
“别说了。”傅修屿不想再从温愉口中听到其他男性的名字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占有欲强得可怕。
但凡是听到这个名字,都气不打一处来。
温愉后悔与许均年见面,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并不该与他往来,更不要妄想傅修屿还会帮他投资。
傅修屿别开了脸。
温愉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亲吻他的脸颊。她够不到他的唇瓣,,只能一下又一下地轻啄他的脸,上面有细小的胡须,必须要肌肤相触才能感觉得到。
傅修屿声音不悦,却没有躲开,他抬手护着温愉的后背,防止她因为重心不稳而歪倒。
“你干什么?”
“我给你道歉啊。”温愉轻轻地说。
傅修屿没有回话,只是垂着眸看她,她穿着一件十分清凉的吊带睡裙,漏出一片莹润雪白的肩膀,还有别的。
他忽然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然后下一秒,温愉笑嘻嘻地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那笑容里带有一丝讨好意味,好像他不说话或者不动的话,对方就会一直这样。
傅修屿不想从温愉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关掉了灯。
但这不代表他气消了,他只是不想让温愉难过。
傅修屿比以往都要压迫,男女之力差距太大了,温愉知道以往这事,傅修屿都有顾及着她的感受。
她虽然不矫情,但总也忍不住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细嫩皮肉之疼,好像只有小声哼叫才能缓解。
而往往极致的欢愉,也会伴随着另一种极致的对抗。
但今晚不同,傅修屿一言不发。
他将她的手臂高高举起,将她口腔里所有氧气掠夺。温愉觉得他就像一只洪水猛兽,非得将她从头到尾吃干抹净,要将她里里外外贯彻个通透。
眼角溢出生理性盐水,温愉连嗓子都哭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