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瞬间不再挣扎,也没了声息。
江凛幸福的时光实在少得可怜。
从出生开始细数,一天一天,每一天过去,江凛带着浑身的伤痕,躲在角落里,或者躺在不知名的地方,都在期待下一个黎明。
下一个,又下一个。
黎明是始终不会到来的。
但有靳言在的这一天,他好像等到了。
阳光洒过雕花窗棂,落在他们床前,鞋靴散乱,甚至有一根腰带缠在那里,即使什么都没做,他们也好像又亲密了许多。
靳言经常比江凛更先醒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照顾江凛,但这一次把外衣拿到江凛面前,却对上了一双早已睁开的飘忽不定的眼睛。
江凛没看到缠在鞋子上的那根红色绦带,还以为扔在床上,左翻右翻找不到,莫名有些耳热:“你……我的腰带被你扔到何处去了?”
竟像是还有一丝委屈似的。
靳言为他整理衣袍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扫了几眼,从鞋子底下抽出被压着的那一根,系在了江凛腰间。
这么一看,江凛的腰似乎更细了,袍子看着宽大,腰肢却似乎堪堪盈盈一握,比普通男子细得多。
靳言为他穿衣的动作一顿,发觉不该用这种系法,可惜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再拆了重穿江凛恐怕真要生气的。
靳言还想为他穿鞋,被江凛躲了过去,非要自己穿上,剑修的目光淡淡盯着他,趁江凛刚穿好一只鞋还没站稳,拿走了他另一只靴子。
江凛不明所以:“你拿那么远做什么?”
靳言没有回答,竟然径直走向门口,把靴子扔到了门外。
不等江凛,靳言很快又走了回来,他搂着江凛的腰,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够亲密,直接坐下来,把江凛抱到了自己腿上,还不知足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尖:“……别去了。”
明明是为了遮掩身份,这幅打扮,却实在招人得很……
但这话不能这么说,靳言便缠他:“这般遮掩,他们不知道……”
温冷的嗓音压在耳边,江凛心里痒痒:“不知道什么?”
靳言道:“不知道……你是我的。”
“谁是你的了,”江凛微微挑起眉头,咬咬牙,虚张声势,“我不过暂时还打不过你而已,怎么就成你的了?”
靳言照旧不回答,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似乎哪里都不好留下印记,只能作怪地似的研磨了两下雪白的脖颈,牙齿叼着嫩。肉,留下几个粉红印子,江凛蹙了蹙眉头,到底没多说什么。
江凛只道:“把靴子拿回来。”
靳言还有些不尽意,摇了摇头,还想继续纠缠。
江凛:……
又缠了几分钟,最终,江凛忍无可忍,一掌拍开剑修,自己走到门口,把鞋子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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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日更也没有人骂我,快来鞭策我,让这个女人勤奋更新[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