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无声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甄府后院的新房内,红烛高照,满室生辉。
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上,龙凤呈祥的锦被铺满婚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那是合欢花的味道。
甄宝玉穿着一身大红喜袍,推门而入。他看着坐在床沿那个纤细的身影,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
他拿起金秤杆,手微微有些抖,轻轻挑起了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盖头滑落,露出了探春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
灯下看美人,愈显得肌肤如玉,眉目如画。
只是那双眼睛里,除了羞涩,还藏着深深的紧张与恐惧。
甄宝玉放下秤杆,在探春身边坐下。
他明显感觉到探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双腿更是下意识地并得死紧。
甄宝玉心中一痛。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他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温柔地握住了探春那双冰凉的手。
“娘子……”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累了一天了,饿不饿?”
探春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满是怜惜的眸子里,心中的惶恐稍稍退去了一些。她摇了摇头。
甄宝玉微微一笑,起身端来两杯酒“那便先喝了这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一体,永结同心。”
探春接过酒杯,两人的手臂交缠,饮尽了杯中酒。辛辣的酒液入喉,让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甄宝玉没有立刻吹灯,而是拉着探春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说他幼时的顽皮,说他对未来的规划,说他对她的敬重与爱慕。
他的话语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滋润着探春干涸惊恐的心田。
直到探春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直到她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甄宝玉才起身,吹灭了桌上的红烛,只留下床头两盏摇曳的纱灯。
他放下了层层叠叠的红罗帐,将这一方小天地与外界隔绝。
“探春……”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探春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她知道,这一刻终究是要来的。
大红的嫁衣一件件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再到贴身的红肚兜……
当那一具白皙如玉、却又布满过往伤痕的身体展露在微光中时,甄宝玉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看到了她手腕和脚踝上淡淡的淤痕,那是海盗留下的印记。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那淤痕上印下一吻。
探春浑身一颤,泪水从眼角滑落。
甄宝玉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将她拥入怀中。他的肌肤温热,胸膛宽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的手,缓缓地、试探性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背脊到腰肢,再到……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大腿内侧那片曾经遭受过最残酷刑罚的区域时,探春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剧烈地瑟缩起来,双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不……别……”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自卑。
“别怕,是我。”甄宝玉柔声哄着,动作停了下来,只是用手掌轻轻覆盖在那里,传递着温暖。
过了许久,见她稍微平静些,他才继续动作。
他缓缓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借着纱灯微弱的光,他终于看清了那里的景象。
那原本应该有着娇嫩凸起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道平滑的、颜色略呈粉白的伤疤。
那是一个凹陷的、空缺的痕迹,像是一块美玉被生生剜去了一角。
在周围正常肌肤的映衬下,这道伤疤显得那么触目惊心,那么令人心碎。
那是她身体永远的残缺,是她作为女人最隐秘的痛。
甄宝玉的眼眶瞬间红了。
探春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羞耻感瞬间爆。她试图合拢双腿,哭着掩饰道“是……是被海盗……他们……用刀……”
她撒了谎。她无法说出那是被自己的嫡母、为了惩罚她和兄长的乱伦而下令剪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甄宝玉打断了她,声音哽咽。他并不在乎是不是海盗,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受了太多的苦。
他低下头,做出了一个让探春震惊得灵魂出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