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棘手,别的医生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杂症和危重病情,都被送到了她这里,
其它的几位医生,则负责病情相对稳定、或是对苏蘅治疗方法心存顾虑的患者。
虽然忙碌,但分工明确,压力得到了有效分流,整个安置点的医疗工作,在苏蘅这个核心的驱动下,竟然奇迹般地高效运转起来,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大规模爆。
一些急性的差不多都处理好了,苏蘅几乎累得虚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富冈义勇走进帐篷,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只是默默地将一杯刚沏好的、散着安神香气的药茶放在她手边,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清理满地的药渣和污物。
炭治郎、祢豆子和善逸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疲惫,都一起瘫坐在凳子上不愿意动了,
善逸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道:“累死我了,我的腿都快跑断了……”
苏蘅看着伙伴们,有气无力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正背对着她、沉默地打扫着地面的高大背影上,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
可持续的高强度工作让每个人都像一根绷紧的弦,苏蘅累,炭治郎、祢豆子、善逸,还有始终如影子般守护的富冈义勇,同样身心俱疲,
看着伙伴们眼下的青黑和难掩的倦容,苏蘅心里一阵酸软,
她决定,今晚要“奢侈”自私一把,暂时抛开灾区的愁云惨雾,给这个小团队一点喘息的空间。
趁着天色完全黑透,安置点逐渐安静下来,苏蘅悄悄对伙伴们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跟我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她带着一脸疑惑的炭治郎他们,以及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的富冈义勇,
绕到安置点后方十几分钟路程的地方,在一处相对隐蔽、能避开大部分视线的背风坡地,这里离喧嚣稍远,能听到隐约的虫鸣。
苏蘅停下脚步,从她那神奇的挂件里,取出了一顶比他们现在住的那个宽敞数倍、看起来厚实保暖的露营帐篷,
帐篷内部空间很大,顶端甚至还挂着一盏可以调节亮度的、散着柔和暖光的灯,将帐篷内映照得温馨而舒适。
“哇!”祢豆子第一个出小声的惊叹,眼睛亮晶晶的。
炭治郎也跟着惊喜,善逸更是直接扑到柔软的垫子上打了个滚:“天啊!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富冈义勇站在帐篷口,最后落在苏蘅带着点小得意的脸上,眼神微动,没说什么,只是弯腰走了进来。
更让炭治郎他们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苏蘅像是举办一场小型宴会的主人,又从背包里接二连三地取出各种物品,
一张折叠小桌,铺上干净的桌布,然后是一盘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肥嫩诱人的烤鸡、色泽红亮的红烧肉、清炒时蔬、鲜香扑鼻的鱼汤,扬州狮子头、宫保鸡丁、白切鸡、三套鸭、麻婆豆腐甚至还有一桶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食物的香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帐篷,与外面灾区的清苦形成了天壤之别。
“这……这些都是……,”善逸看着满桌佳肴,眼睛直勾勾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炭治郎和祢豆子也咽了咽口水,看看饭菜,又看看苏蘅,一脸不可思议。
苏蘅笑着招呼大家:“快坐下!别愣着了!这是我之前准备的‘存粮’,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补补力气!”
炭治郎他们再也顾不上客气,欢呼一声,围着小桌坐下,拿起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
就连一向注重礼仪的祢豆子,也吃得比平时快了不少,
善逸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含糊不清地感叹:“呜呜……太好吃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吃不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苏蘅也饿了,但她吃了几口,就忍不住观察起坐在她斜对面的富冈义勇,
他吃饭的姿态依旧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坐得笔直,夹菜的动作不疾不徐,咀嚼无声。
但苏蘅敏锐地注意到,他下筷的频率比平时明显快了一些,尤其是那盘他偏好的麻婆豆腐,几乎有一半都进了他的碗里,
而且,他每次吞咽后,喉结滚动的幅度,似乎也比平时更明显一点。
当他偶尔抬起眼,目光扫过满桌菜肴时,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深蓝色眼眸里,清晰地映着灯光的暖意,像是冰湖表面融化的一角,透出些许满足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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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鱼鱼先生也很喜欢的,
苏蘅心里偷偷地笑。
她吃得有些急,额前几缕碎不听话地垂落下来,粘在了沾着油光的嘴角边,痒痒的,
她不耐烦地用手背胡乱蹭了几下,反而把头弄得更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指尖带着一丝凉意,极轻地将她那缕捣乱的头从脸颊边拈起,别到了她的耳后。
苏蘅动作一僵,抬起头,正对上富冈义勇看过来的目光,
他神色如常,像是只是顺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收回手,继续低头吃饭,耳根却在帐篷温暖的灯光下,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淡粉色。
苏蘅的脸还是控制不住的羞红,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
这顿久违的、丰盛而温馨的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瘫在柔软的垫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舒服地喟叹,
连炭治郎都难得地没有立刻起身收拾,而是靠着帐篷壁,闭眼休息,善逸更是直接呈“大”字形躺平,打着饱嗝。
休息够了,苏蘅又拿出两顶小巧但足够炭治郎、祢豆子和善逸挤一挤的帐篷,帮他们在旁边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