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将那个濒临死亡的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消息,一下整个临时安置点的人都晓得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好的消息,更是给所有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有个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医生在,他们就不用害怕病痛了。
原本一些因为故土难离、或者对安置点条件,心存疑虑而不愿迁来的人,听到“那位连死人都能救活的医生”就在这里坐镇,也纷纷动摇。
警卫厅趁热打铁,顺利地将最后一批散落在外的幸存者都接了过来,
一时间,这片原本还算宽敞的坡地,变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人多了,病患自然也呈倍增长,各式各样的病症涌现出来,
水浸泡后的伤口感染、风寒高热、腹泻呕吐,还有因为惊吓、悲伤过度引的心悸失眠、精神恍惚……。
那个小小的医疗帐篷,从早到晚都被求医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压力直冲着苏蘅涌来,也幸好她带着游戏青囊谷墨医道心法,面对潮水般的病患,她不得不最大限度地优化流程,提高效率,
于是,连平日里最不可能与“杂务”沾边的水柱富冈义勇,也被她“抓了壮丁”。
“鱼鱼先生,”苏蘅在百忙中抬头,额被汗水粘在脸颊边,也顾不上擦,
“麻烦你帮我维持一下秩序!重伤、高烧、老人和孩子优先!一次进来五个!”
炭治郎跟善逸一起,把挤进帐篷的人都先弄到外面去,然后一个守在门口,不让一股乱的拥挤进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暗暗咋舌,只见富冈义勇往帐篷外一站,
甚至无需开口,那股久经沙场、斩鬼无数的冷冽气场便自然散开来,原本喧闹拥挤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精准地从中点出几个气息最微弱、情况最危急的病患及其家属,声音不高,:“你,你,还有抱着孩子的,先进。”
有人想争辩,被他那没什么神情的眼睛一看,顿时把话咽回了肚子,乖乖排队,
炭治郎则在外围帮忙引导队伍,耐心解释优先顺序,安抚焦躁等待的人。
善逸在门口,一边飞快地打包分拣药材,祢豆子守着几个小泥炉,一刻不停地烧着热水,供应医疗帐篷和需要服药的病人。
一条临时却高效的“医疗流水线”就这样运转起来,
富冈义勇成了最令人意外的“叫号员”和“秩序维持者”。
他话少得可怜,但眼神锐利,安排合理,效率极高,
偶尔有刺头想闹事,他只需往前踏出一步,甚至不需要拔刀,那无形的压迫感就足以让所有人噤声。
苏蘅则在帐篷内高运转,她面前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筛子,重症、急症,尤其是那些对她信任度高、愿意接受“特殊”治疗的,
她指尖绿光萦绕,快驱散病痛,效果立竿见影,
对于那些心存疑虑、或者病情复杂需要长期调理的,她便采用扎实的诊脉、开方、针灸、配药的传统手法,一丝不苟,
她的药方往往因人而异,效果却出奇的好,连一旁帮忙的小野医生都看得连连点头,暗自佩服。
午后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苏蘅汗湿的额角和专注的侧脸上,
她正全神贯注为一个伤口严重溃烂的老人清创,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眼前黑了一下,手下意识扶住了桌子边缘。
一直留意着她的富冈义勇几乎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眉头微蹙,快步走到她身边,没有出声打扰,
只是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同时侧身,用自己挺拔的身躯巧妙地挡住了外面部分好奇张望的视线。
“没事,”苏蘅缓过神,对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有点累着了,歇一下就好。”
富冈义勇没说话,只是取出一个水囊,拔开塞子,递到她嘴边,
水里似乎加了点淡淡的盐和糖,带着一丝微甜,苏蘅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眩晕感减轻了不少。
他看着她苍白疲惫的脸色,沉默片刻,忽然低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慢点,”
这话若是别人说来,或许是劝慰,但由他说出,带着一种关切,意思是“别着急,你的身体更重要”。
苏蘅心里一暖,轻轻点头:“嗯,知道了。”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抱着孩子想硬闯进来,
但是被炭治郎拦住,急得大哭:“让我进去!苏医生!先给我家孩子看看吧!他烧得滚烫啊!”
富冈义勇眼神一冷,正要转身,苏蘅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她站直身体,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笑,扬声道:“大嫂别急,孩子高烧是急症,下一个就轮到您,炭治郎,先给孩子的额头用温水擦一擦降温!我这里还差一点儿收尾,剩下的我交给祢豆子,”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出去,那妇人闻言,情绪稍稍稳定,配合着炭治郎到一旁先做物理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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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看着她迅调整好状态,重新投入工作的背影,眼神深处掠过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默默地退回到帐篷口,继续履行他“门神”的职责,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比刚才更冷峻了几分,让外面排队的人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有了富冈义勇和炭治郎他们高效的后方支持,苏蘅可以将全部精力集中急症诊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