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琢光抿唇,眼神复杂,她轻声:“师兄,你刚才和师尊吵架了吗?”
纪明澈收了笑,温柔地摸了摸柳琢光的头。
“不要多想,与你无关的。”
“骗人。”
纪明澈手上动作一顿。
柳琢光握着他的手抬眸:“师兄,师尊说得我明白,白天的事是我太过激动,就算师尊没有拦我,我也不会下手的。”
说到底,梦中的一切尚未发生。
叶穹是否真的是梦中的“叶穹”,还未可知。
“琢光,师兄不问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将自己随意陷入危险当中,更不能在危险时,选择一个人扛着。”
“好。”
纪明澈莞尔,他冷瞥了眼身后的藏剑阁,转脸看向柳琢光时,又是一副温柔好师兄的模样。
“好啦,琢光,听说你这次出去,可是经历了不少事,能告诉师兄吗?”
想到在人界发生的事,柳琢光眸子微暗。
“嗯……”柳琢光无意识抓着纪明澈的袖口,敛眸,喃喃道,“师兄,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了。”
纪明澈蹲下身,嗓音温柔得好似三月春风,徐徐拂面:“没关系,师兄会陪着你。”
只要琢光需要他。
他就永远不会离开。
纪明澈拉着柳琢光手,缓慢行走在太衍的月色下,人影斜斜长长,时不时交叠。
“师兄,书上说,人皇是应天命而生,可是上届人皇,造就无数苦果,民生哀怨,万物凋敝,师兄,这也是天命吗?”
“是。”
柳琢光顿了下,又问:“师尊说,我也是应天命而生……”
所以她才会梦见太衍覆灭的结局,才会无法向任何人倾诉。
因为这是她的天命。
天机不得泄露,天命不得窥测。
她窥测了所有人都未能窥测的,便要做所有人无法达到的。
天命太过广泛,但柳琢光从始至终,只想护住太衍。
“不。”纪明澈回眸。
清辉如流觞泻落,披在纪明澈肩头,夜风吹动鸦羽,轻轻扫动着柳琢光的手腕,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犹如朝日初生,他温柔又笃定地告诉柳琢光。
“琢光,你是应自己而来。”
什么天命?
禾山自己困自己一辈子就算了。
休想也困住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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