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钰和凤清晓出宫后,去了辅国将军府。
凤清晓要离京,是瞒不过外祖父一家的。
正厅中,婢女小厮都被赶了出去。
阿酒和薛觅把着厅门。
听了外孙女要去璠州,陶芸慧想开口反对,可张了张嘴,始终没能说出阻拦的话来。
她自己也是出身将门,自然能体会外孙女的心情。
还有女儿、女婿和外孙的仇,她老了,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拖清晓的后腿。
温松年听了直流泪,“那可是二十五万将士啊,就这么被郁洛泱……”
后面的话,都淹没在了他的哭声中。
温诚泽涨红着眼睛,“郁洛泱该当千刀万剐。”
凤清晓眼底闪过寒芒,“会的……”
好一会儿,正厅中压抑的气氛才慢慢消散开。
一直没有开口的温玄鹤说话了,“璠州一行,我要同去。”
不是商量,是必须。
温玄柏也想跟着,被大哥一个眼神扫过来,没敢张嘴。
凤清晓知道大表哥的性子,只要认准了,谁反对都没用,就算外祖父开口也拦不住。
温松年不拦着,“你跟着,我也放心些。”
秦书钰就更不反对了。
温玄鹤是什么人,不仅过目不忘,而且有八百个心眼子,考虑事情也全面。
“自从夜袭侯府的事生后,我就开始准备毒针、毒药什么的,已经足够他们此行使用了。玄鹤,你明晚来府里找我,我告诉你们用法与解法。”
“好。”温玄鹤也不托大,答应得痛快。
能使毒,干嘛要拼命?
温诚泽眯了眯眼,“多带些见血封喉的,瞅准机会给高纪坤来几针,最好能当场毙命。”
凤清晓也没打算拼掉性命,有捷径走,干嘛非得绕道。
表兄妹二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秦国公府,荣喜堂。
傅念慈气得晚饭都没吃,指着秦善章的鼻子就开骂,“你说说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入赘勇毅侯府算怎么回事?”
秦善章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几日总感觉浑身不得劲儿。
也找府医看了,府医说他没病。
他心想,弄不好是糟心事儿太多,烦的。
“母亲,书钰手握重权,我要是能管得了,他也不会单独立府。”
傅念慈怒其不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秦善章心想,父亲还是败家子呢,自己好歹没败家。
这话他可不敢说,母亲还病着,再把人气死了,他还得守三年丧。
傅念慈见他不出声,就更来气了,抄起桌上的茶碗就砸了过去。
秦善章身子一歪躲了过去。
傅念慈顺着自己的心口,“早晚被你气死。”
秦善章不想再说书钰,于是换了个话题,“听说林氏病了,病得还挺重。”
提起林雪娆,傅念慈就更气了,“要不是你色迷心窍,会搭进去这么多的家产吗?”
秦善章委屈的不行,“怎么是儿子的错呢?明明是书钰联合林氏母女骗了儿子。”
傅念慈不想看到他,“回你屋待着去,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是,母亲。”
秦善章也不想在这里听母亲数落他,抬起屁股就走了。
傅念慈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紫薇院中,郁洛茵回府后就查看了自己放在被褥下的头丝。
现没被动过,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