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晓要想彻底恢复,最少得养几日。
柳翠袖的事儿,她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她的脑子一直在转,想的是兵部的贪墨案。
“阿钰,蒋弘岩三人是不是没招供?”
秦书钰回道,“蒋弘岩招供了,但他知道的并不多,而且他做的所有事都是通过阮沛川,可阮沛川把锅甩给了廖振业。廖振业倒是嘴硬,一个字都不肯说。”
“全族都下了大牢,他依旧不肯松口,那就有意思了。”
秦书钰也想到了,“郁家怕是想把它捅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他抬手指了指天,然后接着说:“廖振业肯定参与了,所以才不松口。”
凤清晓不屑,“自不量力!”
秦书钰劝道,“你才刚醒,身子太虚,还是少想这些,怪累神的。”
“我自小习武,很快就能恢复。”
“好,你武功高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了贺思年的声音,“冷语姐姐,我师父醒了吗?”
冷语并没有因为这一声姐姐,而有所逾矩。
她欠了欠身,“小姐醒了,这会儿正和世子爷说话呢。”
贺思年一听,急忙跑了进去,脚步都轻快了,“师父师父,徒儿都要担心死了。”
他趴在床头,望着师父的眼睛里,被泪水占满了。
凤清晓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是为师让你担心了。”
贺思年抹掉了眼泪,换上了一张笑脸,“师父很快就会好起来,对不对?”
“对,”凤清晓问,“谁带你来的?”
“先生带徒儿来的。”
温玄鹤这时走了进来,见表妹清醒了,心落了地。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跑得有多快,把我这个做先生的落得老远。”
凤清晓睡了三日,有点担心外祖母,“大表哥,外祖母、外祖父可还好?”
祖母都好了,温玄鹤就不瞒着了,“祖母从凤氏祠堂回府当晚就病了,这两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凤清晓自责道,“要不是我,外祖母也不会病倒。”
“跟你有什么关系?祖母是知道了姑母真正的死因,一时接受不了,才会病倒。”
“大表哥,你不用宽慰我,我已经想通了。”
“既然想通了,就快点儿好起来,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你也赶快成亲,让侯府再度热闹起来。”
凤清晓朝温玄鹤挑了挑眉,“大表哥,你二十四了都不着急娶妻,倒是催起我来了。”
温玄鹤还没说什么,贺思年突然插了句,“师父,先生带徒儿来之前,去了趟香语楼找华姐姐说话。”
凤清晓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表哥,好像现了什么,“大表哥,你什么时候跟云凝走得这么近了?”
温玄鹤气定神闲,“前几日,华小姐做了个噩梦是关于你的。当时她担心你,又不敢上门怕惹人怀疑,所以找到了我,我这才跟她走得近些。”
凤清晓太了解他了,什么时候会解释这么多?
“大表哥,若不是云凝性子软,她爹娘怕她到婆家受欺负,早就成婚了。她可是吏部尚书的嫡女,不少世家公子排着队等着呢。你若是心里有意,就尽快把人拐到家来给我做表嫂。”
温玄鹤认真思量起来……
秦书钰慢慢悠悠地说了句,“你都二十四了。”
温玄鹤黑了脸,“用不着你提醒。”
“雷家老二可没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前些日子听雷天翼提过一嘴,好像镇军将军有意与华家结亲。”
温玄鹤虽然不信他说的,可自己确实该做些什么了,否则真等华云凝许了人家,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凤清晓见表哥不说话,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大表哥,云凝什么时候会去香语楼?”
“近几日晌午都会去。”
秦书钰眼角挑了挑,“你倒是清楚。”
温玄鹤不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