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昕瑶死后,京兆府少尹雷天翼带着仵作倪安疆来了蒋府验尸。
确定死者死因后,给蒋昕瑶送来具薄棺。
阮佩芹不敢奢求过多,这种境况下,能有具棺材就知足了。
正厅中,罗禄带着几个下人简单布置了灵堂。
阮佩芹独自守在女儿棺木前,无声地落着泪。
蒋府被封,她无法送女儿出殡,也不知女儿会被埋到什么地方。
她只能趁着这两日多陪陪女儿。
夜半三更。
沈嬷嬷背着个包袱,脚步轻轻地朝着角门走去。
她怕被府里的人现,边走边四处打量。
其实,天这么黑,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为了转移恐惧的心理。
东角门旁有个狗洞,她蹲下身子试了试,可自己身形太大,根本钻不过去。
她站起身看着角门,给自己鼓了鼓气,决定试一试。
大半夜的,万一没人守着呢?
她蹑手蹑脚地把角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然后大开角门迈出了一只脚。
一把利刃照着她的胸口就刺了过来,紧跟着利刃往回一抽。
沈嬷嬷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挣扎了一小会儿就咽了气。
两名羽林军从角门处,把沈嬷嬷的尸体拖了出去。
罗禄一直跟在沈嬷嬷身后不远处,见她死了,就转身往灵堂去了。
“夫人,沈嬷嬷死了。”
“辛苦你了,去歇着吧。”
“是。”
满府的下人,只有一个罗禄还把她当主子看。
而沈嬷嬷,阮佩芹也不怪她。
其实,在她回屋换素服的时候,就现银票丢了。
自己都不知能活多久,她也就不在乎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是沈嬷嬷而已。
兵部贪墨案交由三司会审,只要他们不找到自己头上,秦书钰也就不管了。
除了平日的公务,他要为清晓祛疤做准备。
需要准备的就是他的师传秘药,冰肌膏。
他要抓药、配药,还要制成膏剂,每一步他都亲自完成。
就在蒋弘岩被抓的第二日,凤清晓吃了午饭后,去审了次凤梓杰。
结果就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她也不着急,等把赖三姑的底细查清楚了,就不信凤梓杰的嘴还会这么硬。
倒是柳翠袖那里还能再审审,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只是今日她没空。
思年明日休沐,她要去接思年下学。
出了秦府的大门,镇国公府的马车正好停在了侯府的大门口。
贺思若撩开帘子探出脑袋,朝她招了招手,“凤姐姐,快来,咱们先去逛逛。”
唐锦秋也探出了脑袋,朝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凤清晓回以灿烂的笑容,“来啦……”
她边朝马车走去,边对身后的阿酒说:“不用跟着,去给赵嬷嬷打下手烙些葱油饼,晚饭我们回来吃。”
“是,小姐。”
从比武大会那日后,赵嬷嬷就没有烙过葱油饼,她都馋好久了。
阿酒向贺思若和唐锦秋问了好,而后跑进了府门。
凤清晓上了马车,“云凝呢?”
唐锦秋回道,“今日香语楼盘账她离不开,说在铺子里等咱们。”
“那好,咱们先去逛逛,回头再去找她。”
“咱们先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