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殿。
朝会依旧在进行。
郁博丰看着大殿上少的几位重臣,觉得很不对劲。
秦世子、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不在。
就连阮沛川都没来。
巧的是,今早明尘突然就病了,不仅高热,还全身无力。
他心里直嘀咕,怎么可能这么巧?都赶在了一起?
难不成于开鹏真的知道什么?
眨眼间,他就否定了。
于开鹏就是一个郎中,阮沛川不可能跟个郎中说太多。
突然,站在他前头的华硕峰回头拽了拽他,“郁大人,郁大人……”
郁博丰回过神来,“华大人,怎么了?”
“皇上在问你话呢。”
郁博丰抬头看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急忙跪地请罪,“微臣走神了,还请皇上恕罪。”
夏元钧的声音含着怒气,“你在想什么?连朕的话都没听见?”
“明尘病了,早上起来就高热不止,微臣心中惦记,所以才走了神,请皇上恕罪。”
“既如此,朕就不追究了,起来吧。”
“谢皇上。”
郁博丰起身,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偷偷抹了把鬓角流下的冷汗。
朝会继续。
郁博丰的心依旧不安。
夏元钧又冷眼扫了他一眼。
郁家一党正逐步瓦解,等处理了这起贪墨军饷的案子,难对付的就只剩一个高家了。
就在即将散朝的时候,秦书钰、燕赫与曾畇走进了大殿。
秦书钰把于开鹏主动交出来的账册和密信,还有钱芳卉从蒋弘岩那里偷来的账册,一同呈了上去。
“启禀皇上,廖振业父子、蒋弘岩父子、阮沛川,已尽数捉拿,押入了刑部大牢,所涉罪证均已呈上。”
夏元钧站了起来,怒道,“这起兵部贪墨案所涉银两过百万,朕必定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他的视线在每一个朝臣的头顶扫过。
郁博丰已经透心凉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夏元钧最后斜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
“刑部尚书燕赫、大理寺卿曾畇、御史大夫杨之信。”
三人异口同声,“微臣在……”
“这起贪墨案则由三法司会审,尔等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