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家别墅的书房里。
张念山靠在真皮办公椅上,目光沉沉地盯着窗外。电话那头传来猎鹰低沉的汇报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听得他眸色愈冷冽。他“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淡淡吩咐了一句“看好人,我马上到”,便挂断了电话。
张念山起身,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直奔车库。黑色的越野车轰鸣着驶出别墅大门,一路疾驰。
路上,他抬手拨通了张雨晴的电话。
此刻的张雨晴,刚在公司会议室里结束一场会议。她站在落地窗前,正低头和秘书交代着后续工作,听到桌子上的电话响,就接了起来“山哥”,她眉眼瞬间弯了起来,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喂,山哥。”
“事情有眉目了。”张念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沉稳的磁性。
“好啊!”张雨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跟你一起过去,刚好看看是什么情况。”
张念山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他原本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来的,这种乌烟瘴气的场面,他舍不得让她沾染上半分。可听着电话那头媳妇雀跃的语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干脆一打方向盘,朝着张雨晴公司的方向驶去。
十几分钟后,越野车稳稳停在公司楼下。张雨晴小跑着从大楼里出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还不忘递给他一瓶温好的牛奶:“刚买的,你喝点垫垫肚子。”
张念山接过牛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暖。他动车子,朝着和猎鹰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城郊一处废弃厂房前停下。
这里荒草丛生,锈迹斑斑的铁门歪歪扭扭地挂着,风一吹过,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透着一股子荒凉破败的气息。
猎鹰早就等在门口了,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看到张念山和张雨晴从车上下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喊了一声:“山哥,嫂子。”
张念山微微颔,言简意赅:“人呢?”
猎鹰抬手,朝着厂房深处指了指:“在里面,我把他俩都带进来了,两个兄弟正在看着,跑不了。”
张念山“嗯”了一声,抬脚就要往里走,张雨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山哥,嫂子,等等!”猎鹰急忙上前拦住,脸色竟有些泛红。
他本就不是白净的肤色,这一抹红晕显得格外明显,看得张雨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张念山眉头微蹙,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你什么时候办事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猎鹰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嫂子……嫂子进去不合适。”
张雨晴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厂房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进去不合适?”
“是!”猎鹰硬着头皮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里面不单单是董慧慧一个人,还有那个叫冷宝辉的浪荡子。他俩……他俩是在床上办事的时候,被我直接裹着床单给拎过来的,现在身上都没穿衣服。”
这话一出,张念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冷着脸吩咐道:“去,把他们的身体盖好,别污了雨晴的眼。”
“是!”猎鹰立刻应下,转身就往厂房里跑。
十分钟后,猎鹰快步走出来,冲两人点了点头:“山哥,嫂子,弄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张念山这才牵着张雨晴的手,缓步走进厂房。
刚一进门,一股混杂着汗味、烟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张雨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厂房深处的空地上,董慧慧和冷宝辉正被绳子捆在两根柱子上。
董慧慧身上裹着一块破旧的床单,勉强遮住了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隐私部位。可那块布上满是褶皱,还有大片大片的湿痕,显然是方才那场荒唐事留下的痕迹。她披散着头,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和胸前布满了刺眼的红痕,那是男女情动时留下的印记,明眼人一看便知。
旁边的冷宝辉也好不到哪里去。
猎鹰显然没打算给他好脸色,只找了一小块破床单,堪堪围住了他的下半身,其余部位全都露在外面。他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却还不消停,看到张念山和张雨晴走进来,眼睛瞬间红了,像疯狗似的嘶吼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更别说认识了!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张念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出来的低气压,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压得整个厂房的空气都凝滞了。
猎鹰上前一步,目光深邃地盯着冷宝辉,语气冷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砸在地上:“我们和你确实无冤无仇。”
他抬手,指了指旁边垂着头、浑身抖的董慧慧,声音陡然拔高:“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碰上了她!”
顿了顿,猎鹰的眼神愈锐利,一字一句地说道:“更怪你,给她留了一颗种!这颗种子现在在她肚子里生根芽,可她倒好,转头就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老大头上,说这孩子是我们老大的!”
“什么?!”
冷宝辉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董慧慧,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暴怒:“你这个败家娘们!老子不过是玩了你一次,没想到还真让你怀了种?!我的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敢……还敢妄加在别人身上?!你这个贱货!”
他的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抬起脚,狠狠踹在了董慧慧的腿上。
“啊!”
董慧慧疼得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连躲都躲不开,只能死死地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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