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外室,她都不好意思说。
“家里的花销就比往年大了些,再加上去年年尾才还的国库欠银……”
“行了,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不必再往外传。”
王熙凤不想谈论娘家的事。
以前大伯父王子腾在京还好。
能管住家里所有人。
可如今他老人家离京……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薛大兄弟的事,当初大伯父也用了许多人情。”
官场上,人情是要用银子铺出来的。
没有王家,姑妈也不能压着薛氏宗族,把薛姑父留下的产业,死死握在手中。
“他们最终怎么样,自有二婶管。”
与她这个小辈干系不大。
王熙凤甩开这让人烦心的事,“倒是我调理的药没了,得跟二爷说一声,再请个大夫来看看,要不要再喝下去。”
她想要一个孩子。
特别想特别想。
哪怕那苦药汁子喝得她反胃,为了孩子,王熙凤也是一次不敢忘的,老实喝了。
“奶奶放心!”
平儿笑了,“二爷今儿一早还惦记着呢。”
“……”
王熙凤斜了她一眼,脸上也不由带了点笑意。
再不去二婶那里回事后,她整个人都自在了。
以前哪是什么当家奶奶?不过是个厉害点的管事奶奶罢了。
“你个小蹄子,还想笑话我?”
“哪有?奶奶可冤枉我了,”平儿笑着跑快些,“是二爷今儿一早自己问的。”
“还敢说没笑话我?有本事你别跑?”
王熙凤跺脚追她。
主仆两个渐行渐远,追出来,想再给母亲和哥哥找补一番的宝钗,远远听到她们的笑声,又默默的退了。
此时,确定王熙凤走了,又转到母亲屋里的薛蟠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把不赚钱的买卖全都关了,真不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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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了好几天,想出来的法子。
课堂上,先生教他们算学,他回回垫底,先生就朝他叹气,说他这样的,还做得什么生意?
就算如今还有忠仆照应,但天长日久的,人心易变,说不得哪天被骗得倾家荡产都不知道。
薛蟠一开始还不服气,可是大诰和律法课上着上着,又想到以前父亲在时,家中掌柜们的样子,他到底有些认清现实了。
他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父亲在时,也是这么说过的。
既然如此,还撑什么撑?
撑到被骗得倾家荡产吗?
连亲舅舅家,都开始明目张胆的从他家铺子拿东西了。
以后……
妹妹连小选的名单都没上,舅家那边不知道?
薛蟠从小就听母亲吹牛舅家。
因为舅家,父亲一直让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