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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皇甫允,良久,才缓缓道:“皇叔,你逾矩了。陛下龙体,岂是外臣可视?便是哀家,也要遵太医嘱咐。你且回去,若真有心,便在府中斋戒祈福,为陛下祈寿,便是最大的忠心。”
毫不留情地拒绝,甚至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皇甫允心沉到了谷底。
太后的态度如此强硬,说明皇帝的情况可能真的非常糟糕,糟糕到不能让人看见。
或者……太后已经掌握了某些对他极端不利的证据。
他知道,再纠缠下去已无意义,只会让太后更加警惕,甚至可能当场翻脸。
他再次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悲凉:“臣……遵旨。望太后善保凤体,愿陛下早日康复。臣……告退。”
他起身,脚步似乎有些踉跄,在太监的“陪同”下,缓缓退出乾清宫外殿。
转身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纱帘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有人影在内挣扎。
但他不能回头。
走出乾清宫的范围,寒风一吹,他才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冰冷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周翰等在远处,见他出来,连忙迎上,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晦暗的眼神,心中一紧,不敢多问,只低声道:“王爷,车驾备好了。”
回程的路上,皇甫允一言不,只是死死攥着怀中那枚蟠龙玉佩,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太后强硬的态度,宫中肃杀的气氛,皇帝病情的恶化……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他不能再等了!
被动等待,只有死路一条!
必须主动出击,必须启动那个最危险、但也可能是唯一能绝地翻盘的计划!
“回府后,立刻让‘甲三’来见我。”他对周翰低声吩咐,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还有,想办法,给‘老地方’送信,就说……‘鱼儿缺氧,准备换塘’。”
周翰浑身一震,脸色惨白。
“甲三”是王爷手下最隐秘、也最锋利的刀,负责执行最见不得光的任务。
“老地方”和“换塘”,则是启动最终计划的暗语!
王爷这是……要拼命了!
“是……是。”周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车驾驶出宫门,石铮隐在远处街角的阴影里,看着诚王车驾远去,眉头紧锁。
诚王入宫时间不长,出来时脸色极差,这趟进宫,看来是碰了硬钉子,非但没达成目的,反而可能激化了矛盾。
他立刻对身边亲信道:“快,把情况报给国公爷。另外,加派人手,十二时辰不间断盯死诚王府所有出口,尤其是夜间!我有预感,很快……就要出大事了!”
几乎在诚王出宫的同时,朔风城国公府也收到了石铮关于诚王强行进宫受阻的急报,以及江南苏瑾关于审讯“疤鼠”取得进展、锁定登州“刘家礁”及“疤面”、“麻五”等关键人物的密报。
凌薇将两份情报并排放在案上,目光沉静。
皇甫允果然坐不住了,太后的反应也在她预料之中。
皇帝病情“恶化”,是太后故意放出的风声,还是确有其事?
若是后者,那这潭水就更深了。
她提笔,快写下几道命令:
“令石铮:严密监控诚王府,尤其注意有无人员、物资异常调动。若现其有狗急跳墙、企图离京或动武力之迹象,可临机决断,必要时……可先斩后奏,但需确保证据。”
“令苏瑾:登州‘刘家礁’线索已明,可着手布置,但暂勿收网,保持监控。重点查‘疤面’、‘麻五’与海上‘卡佩拉’势力及诚王府的联络方式与频率。江南官场清理,加进行,制造足够压力。”
“令侯三:西域通往关内秘密商道,若已查明关键节点与守将,可着手控制,切断其陆路补给线。动作需隐秘,避免打草惊蛇。”
“令陈璘:登州水师,进入战备状态,检修战船,配齐弹药,但对外宣称例行操练。随时待命。”
写完,她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季容:“立刻出。”
季容接过,迟疑了一下:“国公爷,诚王若真被逼到绝路,在京中动……恐怕会伤及京城百姓,甚至危及宫闱。咱们是否要提前做些布置,或提醒太后?”
凌薇走到窗前,望着北方苍茫的天空,缓缓道:“太后不是庸人,宫中自有准备。至于京城百姓……皇甫允若敢在京畿重地妄动刀兵,便是自绝于天下。我们要做的,是确保在他动之时,能一击致命,以最小的代价,平息最大的祸乱。同时……”她转过身,目光锐利,“也要防着有些人,想趁乱浑水摸鱼,或者……借刀杀人。”
季容心中一凛,明白了凌薇的顾虑。
这场风暴,牵扯的绝不仅仅是诚王一方。
朝中各方势力,边镇各路诸侯,甚至外邦,都可能想在其中分一杯羹,或借机铲除异己。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季容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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