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里常年不见光,他来时提前点了一些蜡烛在壁边,好在洞窟里有些微风,不至于让火烛烧得烟熏火燎的。
漱岩背着手四处转悠:“还是外面好,可以看星星,还能听海潮。”
“那下雨了怎么办?”他忽然想道。
“这几日应是无雨的,过了秋分,这里便是一年里的旱季了。”
漱岩想了想:“海岛还有旱季?”
觉崖点点头:“自然是有的,海里的海水虽多,但没法用于农作,岛上若是天气好,多半是要大旱的。”
“原来天气好,是要大旱的……”漱岩不免想到朝黎岛上的那块药田。
除了大旱,海边还易遭涝,台风天涝完便是旱,这药材长得也太艰辛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见,天已经暗了下来,夕阳也随着秋风离去,留下无云的星空。
漱岩抬头,见到满目璀璨。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多星星!”漱岩一屁股坐了下来。
皮草柔软的质感让他很是受用,蓬松的干草厚厚几层,像是软垫,要把漱岩埋进柔软里。
觉崖闻言抬头。
海边这样的星空极为常见,海上无遮挡,星空则更为明亮耀眼了。
“好想……摸一摸它们……”漱岩冲着天空伸手,似在抚摸星辰。
有时候漱岩的想法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觉崖时常会觉得这些话很有意思,可能自己并非是什么有趣的人。
“你也来看~”漱岩冲着他挥挥手。
这皮草软床不大不小,刚好能睡下两个人。
觉崖背对着星辰,眼神有点晦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觉崖知道漱岩说的并非是那种隐晦的话,他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于金翅鸟而言,有什么话需要他来绕上一绕,再讲给人听呢?
想到这个觉崖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摇摇头,寻了一个角坐了下来。
漱岩敏锐地听到了这声近在咫尺的笑。
“笑什么?”漱岩好奇。
“没什么。”
漱岩警觉:“你说没什么的时候,通常来说,都是在笑我!”
“有吗?”觉崖侧过头去,回想自己说这三个字的的时候都是什么情况,真的有这么明显?
“有!啊!”
漱岩伸手把他的脸给掰了回来。
“好啊,果然是在笑我!”
觉崖脸上的二三笑意还未收,被漱岩看到。
纤细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微热的触感,觉崖亦伸手,覆过漱岩的手背,随后紧紧握着。
“咳,我只是在想,你总是很自在,好像谁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