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沉竟然早就派人在这守着?他咋知道我们会从这走?难道基站里有内鬼?
原以为分组行动能绕开仲沉的视线,没想到他早就布了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被盯着呢!
等两人走远,脚步声彻底没了,我才松了口气,松开捂住沈细嘴的手,背着他继续往下跑,脚步放得更轻了。
“仲沉的人在这守着,咱是不是被盯上了?”沈细的声音带着焦虑,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身体都在抖。
“没事,他们没现咱,咱绕路走!”我安慰他,心里却没底,仲沉既然在这设了岗,矿脉里指不定还有多少埋伏,说不定还有更吓人的东西。
冲出基站后门的瞬间,红砂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跟小石子砸似的,火星的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太阳,厚重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矿脉就在基站西边的山谷里,远远望去,山谷裹着厚厚的黑污,跟泼了层沥青似的,风一吹就往出渗黑水,看着跟张活人的嘴似的,要把人吞进去,周围的红砂都被染成了深褐色,看着就瘆人。
“那边就是红砂矿脉!”我指着山谷的方向,声音有点抖,喉咙里干得疼。
小苔藓的叶子晃得厉害,出“吱吱”的叫声,显然怕黑污,却还是硬着头皮指向山谷,叶子上的绿光亮了点。
我背着沈细,沿着基站的围墙绕了段路,尽量踩在红砂厚的地方,避免出声音,绕开可能的埋伏,朝着矿脉跑。
脚下的红砂踩得沙沙响,软乎乎的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小腿没一会儿就酸了。
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呛得人直咳嗽,眼泪都下来了,视线都模糊了。
“护符烫了!”沈细突然喊,声音里带着点兴奋。
我低头一看,护符的蓝光亮得刺眼,摸上去热乎乎的,跟揣了块暖石似的,显然离星砂越来越近了,共鸣越来越强。
“咱离星砂不远了!”我心里一喜,脚下的度更快了,小腿的酸劲都忘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红砂里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是有东西在爬,越来越近。
我立马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把沈细往身后藏了藏,握紧糖罐,绿光悄悄涌出来,在我们周围罩了层薄盾。
几只拳头大的畸变体从红砂里钻了出来,浑身裹着黑污,跟沾了烂泥似的,长着尖尖的牙和爪子,眼睛红通通的,慢慢朝着我们爬过来,嘴里出吱吱的怪叫,听得人头皮麻。
“是小型污染畸变体!”沈细的画具立马飘到身前,笔尖泛着绿光,却还是有点抖,“它们被黑污控制了,冲着咱来的!”
畸变体突然加快度,朝着我们扑过来,黑污从它们身上滴下来,落在红砂上滋滋响,烧出一个个小坑。
“密钥绿光!”我大喊一声,绿光从糖罐里射出来,跟把小刀似的,一下刺穿了最前面那只畸变体的身子。
那畸变体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成黑烟散了,留下一股更浓的腐臭味,呛得人头晕。
其他几只畸变体更疯了,朝着我们扑过来,爪子都快碰到我的脸了。
“我来画净化符!”沈细的声音带着点虚,却很坚定,画具的笔尖快动着,因为体力不支,手抖得厉害,画符的度比平时慢了不少,好不容易才画出一张淡绿色的净化符,朝着畸变体飞过去。
净化符在空中炸开,绿光漫开,几只畸变体同时惨叫,身体慢慢融化,黑污不断往下滴,很快就变成一滩黑水,散出刺鼻的味。
“快走吧,这地方不能久待!”我趁着这功夫,背着沈细继续往矿脉跑,心里越来越不安。
这些畸变体明显是被人控制的,反应这么快,仲沉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说不定正盯着我们呢!
原以为就是碰到几只零散的畸变体,没想到是被仲沉强化过、控制住的,我们的行踪彻底暴露了,指不定啥时候就会遇到更厉害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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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大概十分钟,终于到了矿脉入口,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跟打开了装满烂肉的罐子似的,让人忍不住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护符的蓝光亮得刺眼,摸上去烫得手心疼,跟握了块烧红的铁似的。
矿脉入口是个巨大的山洞,洞口裹着厚厚的黑污,跟长了层黑苔似的,岩石上满是抓痕,深一道浅一道的,显然是畸变体留下的。
“星砂就在里面!”沈细的声音带着兴奋,画具的笔尖指向山洞深处,绿光亮得吓人,“我的画具能感觉到它的能量,特别强,就在前面的能量节点附近!”
小苔藓的叶子也亮得厉害,蹭了蹭我的脸颊,又凑到沈细手边蹭了蹭,像是在催我们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踏进山洞,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带着阴沉沉的笑。
“老大,他们果然在这!”
“哼,跑不掉了!把星砂和密钥交出来,饶你们一条小命!”
是仲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