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更疑惑了:“什么伴侣?”
温折秋:“?”
什么什么伴侣?
但白虎眼里的疑惑没有半点虚假做派,温折秋只得在桌底摊开姻缘簿,仔仔细细又瞧了好一会儿。
没有错,簿子定的方位正是这座青楼,指向的红线主人也的确是云念倾,红线的另一端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萧白二字。
难不成此萧白非彼萧白?
“云念倾不是你的伴侣吗?”
温折秋收起簿子,问道。
这名字一问出来,萧白脸色骤变,连摇头带摆手的道:“不不不不不不,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可不敢提他,不可说,不可说。”
那便是没找错人。
只是这白老虎怎么反应这么大,像是对另一位红线主人避之不及的害怕。
温折秋不免有些好奇:“这么多年也没问过你的情缘一事,如今正好到了你们的红线,你是知道我的公务的,说详细一些,我帮你解决。”
“……”
萧白撩一撩自己甩乱的额发,方才吊儿郎当的神情散了大半,活像只耷了耳朵的大白猫咪。
他胸膛用力起伏了好几下,又呼噜呼噜脸,像是做足了准备,才嘟囔道:“那可说好了,你一定要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那是自然。”
温折秋朝他安慰的笑笑,鼓励道:“说吧。”
萧白点点头,刚要接着开口,封闭的楼阁内却在忽然间掀起一阵大风。
大红的灯笼与绸布被吹地左右摇晃,好在这会儿自然光线足,没有点上灯烛,不至于当场燃起火来。
舞台上用以烘托氛围的粉白花瓣也被刮地四处乱飞,在大堂里下起了一场花瓣雨,引得在场宾客颇感稀奇,纷纷议论起来:
“哪里来的风,莫非是老鸨安排了什么新的表演?”
然而台上演奏歌舞的小倌们正手忙脚乱的捂着自己飘起来的薄衣,面上透着些茫然,仿佛并不知晓还有这么一通演出。
温折秋留心到他们的神情,直觉这风刮的古怪,灵力不着痕迹地朝四周散去,却没有查探到任何邪祟妖物的气息。
与此同时,萧白也从这阵风里醒过神来,哀嚎道:“我就说不能提吧,你看看,又开始了!”
“……”
温折秋收回灵力,无奈道:“你说明白一些。”
“这话短时间内说不明白!”
萧白仓促起身,一只手抓一个,拎鸡仔似的就要往楼阁外跑:“反正就是不能提他,每次只要提了他准没好事!这地方待不了了,赶紧的走!”
被提溜着衣裳后领的温折秋和长月枫:“??”
还没拖行几步,还在楼阁里肆意的大风猛地增强了风力,卷得几人寸步难行,桌椅柜台也往他们的反方向倒飞,直直地将雪白的墙壁撞出数道裂痕。
原本风月笙歌的青楼在一瞬间变得阴暗幽怖,犹如夜幕突然降临。大堂里的众人根本看不清自己身边的任何东西,还要被风卷的满地乱滚,当场便吓得口齿不清,边滚边眼泪汪汪的试图求救。
“闹……闹鬼了啊啊啊啊啊!!”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救命!救命啊!”
一道结界无声的从温折秋头顶展开,将狂风全部挡在外面。温折秋扫向一片漆黑的楼阁,依旧感受不到任何妖魔鬼怪的存在。
“殿下……”
“没有。”
长月枫明白他要问什么,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结界沿着青楼四角不断延伸,须臾之间便将楼阁里的所有人保护起来,风与黑暗却仍在肆虐。温折秋知道长月枫肯定是试了,但是无法将其化解。
这状况实在古怪,唯一的解释怕是只有那位红线指出方向,却没有在此现过身的红线主人了。
温折秋转向萧白,询问道:“是云念倾做的?”
“不是,他不在这里。”
萧白笃定回答,又补了一句:“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地盘。”
“?”
温折秋困惑道:“那位叫云念倾的兄台,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山鬼。”——
作者有话说:[狗头]小长不语,只是一味的吃闷醋
然而小狐和小老虎是铁血互损纯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