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运起顾怀瑾所传的“破妄心法”,眼中金光一闪,看清了真相:那些怨魂并非真实,而是有人用邪术将怨气凝聚在此,形成幻阵。
“破!”陈文渊大喝一声,一掌拍向石桌。
石桌应声而碎,铁盒掉落在地。盒盖弹开,里面是一枚玉佩——正是顾怀瑾当年随身佩戴的“怀瑾玉佩”的另一半!
当年顾怀瑾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随身,一半藏于此地。两块玉佩合二为一,才能挥真正威力。
陈文渊捡起玉佩,那些怨魂幻象顿时消散。他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却听到井口传来林清风的惊呼:“文渊快上来!有人来了!”
夜袭
陈文渊急忙爬出洞口,顺着绳索往上攀。刚到井口,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
他跃出井口,只见林清风正与三名人激战。那三人武功奇高,招式诡异,林清风以一敌三,已经落在下风。
“什么人?”陈文渊拔出长剑,加入战团。
“交出玉佩,饶你们不死!”为的人声音嘶哑,如同破锣。
“休想!”陈文渊剑光如电,直刺对方咽喉。
人冷笑一声,竟不闪不避,任由长剑刺中。剑尖入肉三寸,却不见鲜血流出。陈文渊心中一惊,想要拔剑,却现剑身被对方的肌肉死死夹住。
“尸傀术!”林清风惊呼,“他们是湘西赶尸门的人!”
湘西赶尸门是江湖上最神秘也最邪恶的门派之一,擅长操控尸体,炼制尸傀。尸傀无痛无觉,力大无穷,极难对付。
果然,另外两个人也显露出真面目:面色青紫,眼神呆滞,分明就是两具炼制过的尸体!
“既然知道,就乖乖受死吧。”为的人——显然是个活人——狞笑道,“这顾家老宅的怨气,正是炼制尸傀的绝佳材料。我们在这里守了三十年,就等今天玉佩现世!”
陈文渊恍然大悟:难怪井中有锁魂阵,原来是为了聚集怨气,炼制尸傀!顾家当年被灭门,恐怕也与这赶尸门有关!
“顾家的血债,是你们欠下的?”陈文渊怒问。
“是又如何?”人得意道,“顾家祖上得了星海宫的传承,怀瑾玉佩中藏着星海秘法的线索。我们门主想要,他们就该死!”
“该死的是你们!”陈文渊暴怒,运起全身功力,长剑猛地一震,硬生生从对方体内拔出。
鲜血这才喷涌而出,但那人竟不以为意,反而狂笑:“没用的,我已经将魂魄与尸傀相连,除非毁掉所有尸傀,否则我是不死之身!”
说话间,那两具尸傀已经扑了上来。林清风挥剑斩中一具尸傀的脖子,剑刃入肉一半就卡住了——尸傀的骨头硬如钢铁!
“用火!”陈文渊想起顾怀瑾曾说,尸傀最怕阳火。
他掏出一把硫磺粉撒向尸傀,同时打出火折子。硫磺遇火即燃,瞬间将两具尸傀点燃。
尸傀出凄厉的嘶吼,在火焰中挣扎。但那人却毫不在意,反而趁机扑向陈文渊,目标直指他怀中的玉佩。
陈文渊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心口。人这次不敢硬接,闪身避开,手中多了一面黑色小旗。
“万魂幡!”林清风脸色大变,“快退!”
已经晚了。人摇动小旗,井中涌出滚滚黑气,黑气中无数怨魂张牙舞爪,扑向二人。
陈文渊和林清风被怨魂包围,只觉得浑身冰冷,真气运转不畅。那些怨魂的哭喊声直透灵魂,让人心神震荡。
“哈哈哈,受死吧!”人大笑。
就在这危急时刻,陈文渊怀中的怀瑾玉佩忽然出柔和的白光。光芒所及之处,怨魂如雪遇朝阳,纷纷消散。
“什么?!”人大惊。
玉佩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白衣飘飘,正是顾怀瑾!
“赶尸门的小辈,也敢动我顾家之物?”顾怀瑾的声音从光柱中传出,虽只是神念投影,却带着无上威严。
“顾怀瑾!你……你不是死了吗?”人惊恐后退。
“死?”顾怀瑾的神念轻笑,“就凭你们,也想让我死?”
他一指点出,一道金光射向人。人急忙举起万魂幡抵挡,但金光势如破竹,瞬间击碎小旗,没入他眉心。
人身体一僵,眼中生机迅消散,直挺挺倒了下去。随着他的死亡,那两具燃烧的尸傀也轰然倒地,化为灰烬。
光柱渐渐消散,顾怀瑾的神念也消失不见。只有那块怀瑾玉佩静静躺在陈文渊手中,光芒收敛,恢复如常。
“先生……”陈文渊朝着光柱消失的方向跪拜。
林清风扶起他:“看来顾先生早有安排,在玉佩中留下了神念。我们快离开这里,赶尸门的人可能还有后手。”
两人匆匆离开顾家老宅。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群人来到宅中,看到同伴的尸体和化为灰烬的尸傀,为者脸色阴沉。
“怀瑾玉佩被夺走了。”他咬牙道,“立刻禀报门主,同时传令各分舵,全力追查陈文渊和林清风的下落。玉佩必须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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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陈文渊和林清风不敢停留,连夜离开杭州,往西而去。
按照顾怀瑾留下的线索,第二件信物应该藏在“断桥残雪”处。西湖有断桥,但那里游人如织,不太可能藏匿重要物品。那么“断桥残雪”应该另有所指。
“我想起来了。”林清风忽然道,“顾先生年轻时曾游历天下,在川西有一座‘残雪峰’,峰上有座‘断魂桥’。会不会是那里?”
“有可能。”陈文渊点头,“我们去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