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船沉了的贼人立马就要跳下水去,可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宝珠将沈韫和柳祈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此时就是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他举起剑,寒光闪烁在眼底,他像一只窥见天光的老鼠,抓紧剑柄就急不可耐地朝沈韫刺去。
就差一寸,只差一寸,他就可以杀了威风凛凛的沈大人。
可上天似乎并不肯垂怜他。
宝珠看见了这一幕,她激动地从船上跳起来,打湿的衣裙死死拽住她,她用尽力气,声音沙哑地朝沈韫喊出“小心身後!”
陆青就是这麽死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可恶,他们趁陆青将她送上船的功夫从身後偷袭了他。
陆青本来不会输的。他可是从小学剑,怎麽会输给两个丑恶如鼠的人呢?
陆青最厉害了。
沈韫反应过来,回身挡下一剑,可那距离实在是太近,她避无可避,被划破手腕,丢了手里的御剑。
他们两人似乎铁了心要取走沈韫的性命,见她已然没了武器,另一个人立马拉满了弓。
柳祈见状飞快上前,在那支羽箭射出的刹那推开沈韫。
沈韫还未站稳,便听见利箭刺破衣裳的声音。
柳祈闷哼一声,那支箭稳稳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柳望月!”
沈韫捡起地上的长剑,用力一扔,那把剑便插进了射箭之人的脖子。
她接住柳祈,目光狠厉地瞪向另一个贼人。
柳祈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忍着心口的痛挤出一句话“留下证据。”
沈韫清楚他的意思,这人身上一定有指向周显的证物,她必须拿到才能让斩断周显的这只手。
于是她拔出自己的剑,一步一步地朝那人走去。
剑上鲜血长流,沈韫面不改色,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杀意。
剩下的那人被看得发怵,却也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几番交锋过後,他明显落于下风。
沈韫一剑剥去他的武器,沾着同伴鲜血的长剑挑起他的下巴。
“说,谁派你们来的?是周显吗?”
那人咬紧了牙,双眼一闭,一副决然赴死的神情。
沈韫举起剑,利落地挑断他手腕的筋脉。
一声惨叫之後,沈韫再次开口。
“是周显吗?”
那人疼得满头大汗,依旧紧咬牙关。
“你甘愿为了他成为一个废人?”沈韫冷哼一声“你才是周显的一条好狗。”
“可你觉得我如果今日放你活着回去了,你会是什麽下场?死?不,周显这个人绝对能想到比死还要有趣的玩法。”
“今日我不仅要放你回去,还要废了你的手脚,看看到时候周显会如何待你。”
周显,周显。
那人在发抖,他十分清楚周显绝不会接受自己就这样空着手回去。
横竖都是死,他不如给自己寻一个痛快。
他擡起头,朝沈韫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等沈韫收回剑,他已经撞了上去。
利剑刺破心脏,好像只痛了那麽一下,然後他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的任务失败了,可沈韫的任务也失败了。
宝珠死了,秘密沉入湖底,周郯和周显都赢不了。
这场戏恐怕只能让别人来唱了。